老太太把两人迎进门,殷勤倒了杯热茶。
随后下打量起娄晓娥。
这姑娘她是越看越喜欢。
“姑娘,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娄晓娥也是自来熟的性子,“老太太,我叫娄晓娥,今年十八。”
聋老太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你跟许大茂是怎么了?之前不是处得挺好,我听说你们都要谈婚论嫁了,有这回事么?”
听见这话,娄晓娥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下意识看向一旁的谭雅丽。
见老太太慈眉善目,待人和气。
谭雅丽想了想,担心给娥子招来什么非议,也没有保留,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其实也是事发突然,前些日子许大茂被人打进了医院,结果查出不能生育,我们家娥子条件不说多好,但也不能让她受这委屈啊,这次来也是想把这事说清楚,好给娥子重新张罗一门亲事。”
“许大茂不能生育?”
口中喃喃着刚听到的消息,老太太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没想到这许大茂居然是个绝户!
难怪这些天失魂落魄的,嚣张的气焰也没了,合着是因为这事啊!
老太太心里幸灾乐祸。
但脸也没表现出来。
得知谭雅丽有意给娄晓娥重新说门亲事,心里琢磨着撮合她跟傻柱。
虽说门不当户不对,但他们既然能看许大茂,那肯定不在乎这些身份地位。
况且傻柱条件不差,再怎么说那也比许大茂强啊。
“说到亲事,我倒有个合适的人选。”
听见这话,谭雅丽来了兴致。
娄晓娥的终身大事一直是她和娄知仁的心事,现在跟许家是没可能了,迫于形势,还是得抓紧时间另外找个良家。
眼下听闻老太太有合适的人选,自然想多了解一二。
“不知道是哪家的后生?”
“是这么回事,我有个耷拉孙儿,跟你们家娥子差不了几岁,年纪轻轻就是轧钢厂的一级炊事员,人品手艺都没的说,母亲早亡,父亲也断了来往,眼下不知去向,家里没有赡养老人的负担,也就一个还在读书的妹妹需要供养,将来嫁了人也不用你们操心,人就在院里,要不让他俩见一面?”
老太太好话说尽,对傻柱进过监狱这事,愣是一个字没提。
娄晓娥没有答话,隐隐有些抗拒。
毕竟以后嫁进来还得跟许大茂一个院,抬头不见低头见,那多尴尬。
谭雅丽倒没想这么多。
如果真像老太太说的,是工人身份,那成分肯定没问题。
再者家里负担轻,没有老人需要赡养,还有一门好厨艺。
那条件不比许大茂差多少。
虽说炊事员说出去没有放映员好听,但这年头饿着谁也饿不着厨子。
以后嫁过去,娥子也不会有太重的负担。
不求大富大贵,谭雅丽只希望自己女儿能有个好归宿。
“娥子,来都来了,要不咱见见?”
谭雅丽是动了心思,但也要看娄晓娥的意思。
话都说到这份了,终身大事娄晓娥也做不了主。
倒是老太太给她的印象还不错,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想想也就没拒绝,点头应下了。
看见这幕,聋老太顿时眉开眼笑,二话不说把人领到了傻柱家。
“柱子,柱子……”
“诶,来了,老太太,出什么事了?”
听老太太声音有些急促,傻柱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着急忙慌赶了出来。
见来人面容枯黄消瘦,长相还略显老成,谭雅丽和娄晓娥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糊涂了。
不说他是厨子么,怎么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聋老太使了个眼色,傻柱这才注意到面前这两人。
在瞧见娄晓娥的那一刻,眼睛顿时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