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洪武十四年春三月。
从空中俯瞰,刚刚进入春天的河套地区,还是那么的一片荒凉,后套阴山脚下,一座红砖红瓦的小镇就落座在那里,这个小镇的建筑风格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谁可曾想这仅仅建起了两年。
小镇中心最大的府院内,张之庆用清水正擦拭着脸,门外传来的一声叫喊声,打破了清晨小院的宁静。
“东家!东家!草原上牧民们家里的羊开始脱毛了”。
“老马,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我不是之前跟你说过了吗,每年春秋两季,羊的脱毛季,心里要有大概有个估算”。
“是是,东家教训的是!”。
其实吧,真不是管家老马一惊一乍,他给张之庆当管家两年了,他深知每年到了脱毛季节,就是青山镇大赚特赚之时。
张之庆看着管家老马一脸小心谨慎生怕得罪自己的模样,不免的有些烦躁。
“好了老马,现在你去看看咱们的普洱茶砖茶饼的存货还多不多,如果不够的话,那就从晋商那里买,还有库房里咱们镇自酿的高粱酒,不多了的话,那就让酒厂的工人三班倒,抓紧时间生产!”。
“是,东家!”。
张之庆,望着老马急躁的背影,不由的喃喃道,“都两年了,还改不了这毛毛躁躁的坏习惯”。
送走老马之后,张之庆刚要转身回屋,就听见门外一阵马蹄声,由远到近的传来,随后一声粗犷又豪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哈哈哈,安达,俄来看你来了,这一回啊俄给你带来了十大车的羊毛,俄都让人压实了”。
“行,呼斯楞还按照以前的价格,五块茶砖三坛酒,换一车羊毛”。
“哈哈哈,爽快,俄们部落就喜欢跟安达这样的人打交道,对了安达俄专门从部落里选了20头牛,50头羊,这些牛羊都是我们部落里最壮的,安达你太瘦了,一会儿我让人杀几头羊给你好好补补”。
呼斯楞这么一说,张之庆不由的瞟了一眼啊,他那壮的跟牛犊子一样的大体格,心里是一阵的恶寒啊,怪不得蒙人彪悍,男丁个个都这么壮。
“不用了,呼斯楞回去告诉你哒哒(父亲),就说今年你们部落里的羊毛我们照单全收了,价格我给你们翻一翻,6块砖茶,4坛酒一大车”。
呼斯楞走后,20头牛被拉到了,距离麦田不远的牛棚,经过简单的训练之后,用于春耕。
青山镇毛衣厂门口,随着十几车羊毛的到来,毛衣厂又热闹了起来,围观的人将毛衣厂围的水泄不通。
“牧民的羊毛又下来列,额一冬天甚也没做成,现在好了,又有活干了”。
“对对,咱们又有活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