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部时,关天佑看到耿明正和张大彪在院子里说话,便笑着招呼到:“张营长,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正打算喝酒呢,你也一起来吧。”
张大彪虽然馋酒,但却并没有表态,而是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李云龙,想看看他是怎么个意思。
李云龙怎么会亏待自己的老部下,便冲着他一挥手:“既然来都来了,那就一起吧。”
众人围着餐桌坐下,关天佑开口说道:“前两天我搞回来几坛好的汾酒,我们今天就喝这酒吧。”
谁知李云龙听后却连连摆手说:“别别别,关老弟,千万别喝汾酒。”
“为什么?”关天佑不解地问:“难道李老哥觉得这酒不好吗?”
“不是的,酒是好酒。”李云龙盯着摆着桌的汾酒,一脸遗憾地说:“就是怕在你这里喝瘾了,以后连地瓜烧都难以下咽了。”
关天佑觉得李云龙说得有道理,万一他喝汾酒喝瘾了,以后想买都没地方买,还不如喝地瓜烧靠谱。他站起身,吩咐坐在旁边的龙岩:“龙连长,你让人换两坛地瓜烧进来。”
龙岩答应一声,便起身离开了房间,为众人准备地瓜烧去了。
“营座,”耿明弱弱地问:“什么是地瓜烧啊?”
听到耿明的问题,众人都朝他投去了诧异的目光。好在刚刚和他聊天的张大彪,主动向他解释说:“地瓜烧,就是用地瓜酿的一种酒。价格便宜,而且还挺好喝的。”
“地瓜酿的酒?”耿明表情惊愕地反问道:“地瓜还能酿酒?”
关天佑看到张大彪扶额,一副和耿明没有共同语言的样子,连忙笑着解围说:“耿连长原来是川军的,他们那里的地瓜是一种扒皮后,可以直接当水果吃;或者切丝炒的蔬菜。和我们常说的地瓜,是完全不同的两种蔬菜。”
随后,他又对耿明说:“这里说的地瓜,就是你们那里出产的红苕。”
“哦,原来是这样。”耿明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就说地瓜咋个能酿酒嘛。”
“耿连长,”赵刚好奇地问:“难道你从来没有喝过地瓜烧?”
“赵长官,不瞒你说,我来晋西北后不久,就在娘子关被鬼子俘虏。”耿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说:“这两年一直待在鬼子的战俘营里,别说喝酒,连吃饱都是奢望。所以根本不知道这里居然还有一种酒,叫地瓜烧。”
龙岩很快就捧着一坛地瓜烧回来,拍开面的封泥后,给众人各倒了一碗酒。
耿明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后,却不禁皱起了眉头。
“耿连长,味道如何啊?”张大彪笑着问道。
耿明摇摇头,苦笑着说:“入口又苦又辣,喝进去有种灼烧肠胃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喝。”
“第一次喝,是这样的。”张大彪说:“等你多喝几次,就会喜欢这种酒的。”
酒席,李云龙想搞清关天佑的粮食来源,但每次提起此事,都被关天佑岔开了。
关天佑也是无奈,他总不能告诉对方:我有系统傍身,给外面百姓吃的粮食,都是我找系统兑换了。
况且他就算这么说了,李云龙等人也不会相信他,反而会把他当成疯子,索性还是不说为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云龙见始终无法从关天佑这里套出有用的情报,便冲着孔捷说:“老孔,别喝闷酒了,给大家来段你最拿手的京剧。”
赵刚连忙附和道:“孔副团长,听说你的京剧唱的不错,趁着今天高兴,就给大家来一段呗。”
“大家给孔副团长呱唧呱唧。”关天佑说着,带头鼓起掌来。
见盛情难却,孔捷也不好推迟,把抽完的烟袋锅子在桌边磕了磕,插在腰间后,深吸一口气,随后摇头晃脑地唱起了京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