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愁的点点脑袋,站起身来的季布再度看了一眼疗伤中的涟心,转身朝着涟衣的房间快步走去。
抬起手来敲击着木门,让此时正站在窗前望向外面天空的涟衣缓缓转过身来,轻声说道:“请进。”
推开屋门的季布缓步走进房间,拱拱手说道:“涟衣。”
回过头来的涟衣看见季布后轻轻一笑,跟着指向堆在左侧桌案上的一些珠宝,柔声道:“你回来了?将桌上这些东西一同带走吧。”
看到涟衣还是不肯收下自己准备的礼物,季布跟着解释道:“这些都是我给你准备的。”
“这些礼物不干净,我不会收下的。”
涟衣依旧坚定的摇摇头,轻声地开口说道:“侠盗听起来是侠,却仍旧是盗,你不应该一直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若要完成心中的信念,绝不是这些小打小闹能够达到的。”
闻言的季布微微一顿,低头说道:“可昌平君给我的最后一个命令就是永远保护好涟衣你,包括我一直以来也是这么想的。”
这句话让涟衣再度露出笑意,开口说道:“可这并不是那个将军季布,那并不是真正的你,如今英布将军就在大泽山,你不如去见见他。”
“如此也好。”
季布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拱拱手便准备转身离开,却忽然被涟衣叫住。
“记得带走这些珠宝。”
反手将桌案上的珠宝拿走,季布径直离开房间后合上屋门,并没有再回去寻找花影,径直朝着大泽山的方向赶去。
……
大泽乡。
短短的两天时间,农家原本的六大堂的主要人员都已经搬到原烈山堂的范围内,司徒万里正指挥着弟子们围绕烈山堂建立一个镇子。
本来分成六份的农家空前的成为一体,却没有一名弟子对这种情况感到不满,新侠魁的威望已经压过曾经的堂主们。
如今唯一感到不对劲的也就只剩下节节败退的秦军,即便在李铭的指挥下他们偏向防守,可是才过去两天,自己似乎光撤退了。
英布带领的农家弟子一天到晚神出鬼没,仿佛提前学会了游击战的策略,让负责防守的秦军变得草木皆兵起来,精神即将陷入崩溃。
这让无奈之下的李铭开始组织撤退,他对此也十分头疼,自己压根还没来得及表演被打败呢,实际上却已经被打败了,他讨厌这种挫败感,却也只能无能为力。
而不远处的一片深林之中,这里的气氛与略显沉重的秦军营帐截然相反,负责戒备的农家弟子们士气高涨,偶尔看向中间坐着的几个人。
看着站在地图跟前眉头紧皱的英布,清坐在临时营帐中唯一的矮榻上,张嘴吃下旁边少司命递到嘴边的橘子,开口问道:“怎么样?我这套战略方针还是挺有用处吧?”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抬起手来敲击着地图,英布猛的转过头来,看着清沉声说道:“再加上这两日秦军忽然开始收缩阵线,更显得此办法有用。”
清知道这其中更重要的是英布,他最多算是锦上添花,便跟着开口说道:“应该再加上英布堂主队伍用兵的熟练掌握,看来我们的打赌,是我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