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他们要抓你!”如茵终于忍不住了,不明白传说中的师祖,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像个傻子似的。
“哦?”刘畅好像才反应过来。
“师兄,师兄”如茵扯了一下杰克的衣袖,担心地说,“师祖是不是吓傻了?”
“不会吧”杰克也不确认地仔细地观察自己的师祖,也不像被吓到的样子呀,那么大的一个包子一口就塞进嘴里,满嘴流油,还不忘喝口酒溜缝。
“怎么了?”见俩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刘畅摸了摸脸,努力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才说:“我脸花了?”
如茵担心地说:“师祖,他们要抓你!”
刘畅说:“我知道啊。”
“你知道?”
“是呀,我不是哦了一声么。”
这时候,杰克也“哦”了一声。
如茵不满地瞪了杰克一眼,“怎么你也‘哦’。”
杰克笑嘻嘻地跟如茵解释:“师妹,刚才师祖之所以‘哦’,因为他老人家的嘴里还有包子,只能‘哦’,我‘哦’是因为我明白了师祖为什么‘哦’,我才‘哦’的。”
贝德尔见面前的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根本就没有把他这个执法者放在眼里,勃然大怒:“大胆狂徒,居然敢戏弄...”可还没得他把话说完,杰克就飞快地抓起一个包子,塞进他的嘴里,可怜的军官,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嘴巴被堵住,也只能发出‘哦哦’的声音。
“哦”如茵也哦了一声,说完,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那个军官的脸上,“你跟着‘哦’什么!”
“哇”刘畅鼓掌大笑,“这才是我刘畅的弟子,好啊,好啊”又转头怜悯地看着愣在那里的杰克,夸张地打个寒颤,“咦”似乎看见了这个可怜的杰克的凄惨命运。
这一巴掌太过突然,不但刘畅和杰克没反应过来,那个军官更是被打蒙了,整个包子一下子就卡在喉咙里,片刻,整个脸憋得通红。
看见自己的长官被打,那些随从纷纷掏出武器,呼啦啦地冲了进来,将刘畅三人团团围住。
“哦,哦”那个将军博士双手捂住脖子,痛苦地原地打转,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哦哦的声音。
有个士兵发现了领导的不对,急忙上去扶住他:“长官,长官!你怎么了!?”
“哦”将军翻着白眼,手脚都有些抽搐。
那个士兵大声喊道:“长官,我听不懂啊。你是让我们把他们都抓起来?”见自己的头儿双手乱舞,还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喉咙,那个士兵不解地问:“不是?那你要干什么?哦,我明白了,开罚单!妈的,随地吐痰,罚款八百!”见领导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八千?......八万?”
最后,这个小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罚八十万?!这......是不是太多了?”接着想了一下,还是眉开眼笑地说,“大哥就是大哥,就是有魄力,八十万!我们全年的罚款指标都超额完成了,今年再也不用担心年终考核了,呵呵。”
然后,不再理会那个倒在地上,已经翻白眼的领导,从怀里掏出一个单子,只见他唰唰地在上面写了几笔,然后,嘴角露出邪恶的微笑,把单子摔在桌子上。
“随地吐痰,罚款”刘畅把那个罚单拿起来,刚看了几个字,紧接着眼珠子都差点掉到桌子上,“八百万?!!!”
刚才还在拼命挣扎,被一个包子卡在喉咙里的贝德尔,听到刘畅念出‘八百万’这个数据的时候,只听到“咕咚”一声,把包子咽了下去。也顾不上把气喘匀乎,冲到桌子前,从刘畅的手中夺过那个罚款单。
“八百万!你疯了!?”确认上面的数字无误后,贝德尔也顾不上什么风度,对着那个士兵就是一脚,“吐一口痰,你罚八百万,要是人家拉泡屎,你罚多少啊!蠢货!!蠢货!!现在怎么办!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办!?这张单子怎么消!要是消不了,老子就让你老娘做妓,给老子补够这八百万!”贝德尔是真的急眼了,根本顾不上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对那个自作主张的小兵拳打脚踢、破口大骂。
那个小兵被打的头破血流,蜷缩在墙角,双手抱着头,却没敢吱声。他实在是没明白,原本八块钱的罚款,被你改为八百,没有任何人说他的不是,甚至还有很多人为他叫好,夸他是创收能手。
而自己把八百改为八百万,为什么就招到毒打!?
“嫉妒,一定是嫉妒!!”那个小兵心中暗暗想到,老子一出手,就完成了你十年的成绩,你不感谢我,还打我,看贝德尔的眼神不由得充满了怨恨。
“上士,上士”另外一个士兵犹豫半晌,最后还是上来,拉住了贝德尔的手,为那个小兵说情,“消消气,消消气。”
贝德尔余怒未消,大声说道:“叫博士!”
“是是是,博士,博士上士”
“干嘛?!”
“你现在就是打死他,也解决不了问题呀,现在当务之急是任何将这张罚单消了。”
“消了?”贝德尔喘口粗气,骂道:“你他妈的说的容易,这罚单一旦开出,就上来记录。如果不能如数上交,我们就有贪污嫌疑。老子辛辛苦苦才爬到上士,被这个王八蛋彻底给毁了。”
“那我们就想办法....”那个士兵偷偷瞟了一眼刘畅师徒,小声说:“如数上交呗。那提成...可是....”
“你是说....”头头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心腹的意思,眼睛都眯成一条线,“提成可是有五百万...”
那个士兵点点头:“嗯......五百万哎”
“可是......”贝德尔皱起眉头,“他们有命案在身......”
“正是因为他们有命案在身....才好办事呀。你想想,如果这件事办成了...五百万到手.....说不定.....你还会更进一步,当上少尉也说不定。”
“妈的,赌了!”贝德尔眼睛转了几圈,最后一拍脑门一跺脚,“老子连博士文凭都买了,就差一个少尉军衔了。少尉博士,一听就知道,俺是一个有文化的军官!”眼睛里都是闪烁的星星,根本忘记了刚才那个包子给自己带来的狼狈,再看刘畅三人,这哪是什么嫌疑犯,分明都是行走的莎币呀。
“嘿,你们,瞧见吗?这是罚款单。”贝德尔‘啪’地一声,把那张罚款单拍在桌子上,顺手拽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刘畅的对面,觉得不妥,又把椅子向后移了移,嘴角微微上翘,准备看好戏。
刘畅放下餐具,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贝德尔以为对方暴跳起来,或者会跪地求情,或大骂自己贪得无厌,或哭天抢地要求自己手下留情;没想到剧情没有按照自己设想的方向发展,刘畅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伸手举起了酒杯。
“嘿,你个杀人犯得意什么!”贝德尔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指着刘畅骂道,又指着杰克和如茵,“你,还有你,刚才是不是你俩,刚才袭警,那可是要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