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赞美我的意思?呵呵,有点意思。继续”
“如茵是赞美你有像石头一样的美德”
“石头一样的美德?有意思,有意思,你继续,我想知道,石头有什么美德。”
“啊!石头,石头当然有美德了,比如,坚如磐石,中流砥柱,以卵击石。。。飞沙走石。。。”杰克越说越慢,记忆中的成语就那么几个,真找不到更多的词语,不由得额头都急出汗了。
刘畅出言提醒:“还有茅坑里的石头。”
“对对对,茅坑里的石头。”话音刚落,杰克才反应过来,双手摆动,“不不不。。。师祖不是。。。茅坑里的石头。。。”
见俩后辈的窘迫,刘畅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说道:“你们俩愿不愿意跟我走吧。”这里也没什么事了,妮子呢,自己看了一眼,知道她葬身之地就行了。那边还有好多事呢,阿兰临走的时候,交代的那些事还等着自己去处理,变异生物的事可不敢掉以轻心,背后有什么阴谋也不得而知。
最重要的,银心地带可是关乎自己到底能不能再进一步的关键。具体是什么原因,阿兰也不知道,只有靠自己去探索。
“正是这个原因,你才被安排成为新任总督”阿兰当时就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不然,你凭什么选你当总督,你以为整个银河系就你帅呀!”
把整个银河系当成自己的训练场,这么大的代价,是刘畅之前没有想到的。
自己是成功进化,还是陨落,银心是关键。
“师祖!”杰克和如茵大喜,“你老人家让我们跟你一起走?”
“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刘畅不耐烦地说,“要走,就麻溜的。”
“可是,可是”如茵却有些犹豫,不安地说,“不行,我们不能走。这里的人可邪乎了,他们为了几块石头就能大打出手,我怕我们走了,师祖母会被他们打扰,他们会把这里挖平的。”
刘畅没明白:“石头?怎么又有石头的事?”
如茵说:“师祖母的棺材可全是。。。金刚石的。”
刘畅问道:“金刚石的怎么了?”
如茵说:“他们会来抢的。”
刘畅还是没明白:“他们就那么喜欢金刚石?”
杰克接过话题,说:“是的,师祖,你可不知道呀,他们就是为了金刚石做的大粪勺子,互相丢核弹的,可邪乎了。真搞不懂金刚石有什么好,还不是一块。。。。”杰克突然把嘴闭上,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差点忘了刚才自己还绞尽脑汁地赞美石头呢。
刘畅道:“石头!你师祖我也是一块石头!”
“你们俩,陪我走走吧”刘畅瞟了一眼如茵,嘴角微微上翘一下,对杰克说,“这里实在是太闷了。”
杰克见师祖并没有见怪的意思,心中大喜,急忙给如茵使个眼色。而如茵呢,却把身子故意一扭,把脸转个方向,当做没看见,也没听见。
“丫头”刘畅故意阴沉着脸,对如茵说道:“我的话你没听见么?”
“是,师祖”如茵无奈,只好应道。
刘畅说:“听见了,还不快走?”
如茵把脖子微微梗起:“对不起,师祖,我。。。我有事,没空!”
“有事?”刘畅笑道,“你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如茵道:“我。。。我。。。我头疼。”
“头疼什么呀”刘畅用一根手指指了指杰克,又指了指如茵,恨铁不成钢,“不知道你们的老师是怎么教你们的,你师祖我就从来不会头疼,我只会让别人头疼,走,师祖带你们去找他们的别扭,让他们头疼。”
“真的?!”二人大喜过望,抱在一起,原地转了一圈。
全球联席会正在国会大厦召开,本来还在聚精会神的打盹的各国首脑、外交官、政治家,被突然整个大厅都陷入了黑暗,一个个的都来了精神,诅骂声、喊叫声、推桌子、砸板凳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大厅。
“安静!安静!!”主席大声喊着,为了增加效果,他甚至脱下自己的皮靴,敲着桌子,想使会场安静下来。
很快就有服务人员举着巨大的蜡烛走了进来,说明他们对这种情况早就习以为常,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
也有几个人自愿维持会场秩序,说服一些头脑发热的家伙坐下,嘘声和呸呸的嫌恶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讲台上,在主席身边发言的那个人似乎对这场骚乱一无所知;表情冷淡,无动于衷。
主席转过身来,强压怒气和烦躁,对发言的人说:
“范彤盖斯博士”主席说到“博士”这个两个字故意强调了一下——“真对不起您,刚才您发言时出现了不礼貌的哄场。我没有想到,我的同事们竟然忘记一个政治家应有的尊严,中途打断别人的发言,无论”——他停下来,换了口气——“无论观点是多么不同。”
范彤微微一笑,嘴角上明显是公开地表示蔑视和愤怒,他当然明白主席为什么强调他的‘博士’的头衔,是在提醒他,他的‘博士’是花了五个莎币买的。
主席继续说,“我迫切希望我们能有一个良好的开端。现在请您把发言讲完。不过,我不得不请求您控制一下,不要讲那些刺激我们理智的谬论,也就是说,不要讲那些任何受过教育的人都认为荒谬的概念。
请您只就您的发现来讲——如果您的确有什么新的发现的话先生,我们没有备下更多的蜡烛。”主席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措辞,“蜡烛很贵的。”
范彤把肥胖白晰的双手扶在桌上:“要是不先去掉你们的错觉,我怎么能叫你们接受我的看法?我只是转达雇主的需求,并不是来跟你们宣战或者讨价还价的”
听众又纷纷小声议论起来,语言里充满了不屑—反正停电,几颗蜡烛并不能照亮所有人的脸。
有人从大厅后边喊道:“把这个江湖骗子轰出去!我们听够了。”
主席又重重地敲起了他的小木槌:“先生们!请安静!”然后又对范彤教授说,“现在停电,没有电,难道非要我再提醒您这一点吗?”
范彤盖斯吃惊地抬起双眼:“停电怎么了,这不是正常现象吗?”
主席蠕动了一下他的下唇,然后回答说:“是有这么回事。刚才助理跟我说了,也许是疏忽。”
范彤忿然一笑:“是吗?我真该早想到这点。你们别想打断我的发言,有些人打算利用停电做幌子,叫他这些御用的学士权威把我说成骗子啊?我这么估计大概不会错吧?”他故意转过身去,对他们表示蔑视。
窃窃私议的声音越来越大,带有恶毒的声调。主席大声地要求平静,但是也是徒劳,嘈杂的声音并没有减小。。
这时候前排站起一个人来:“主席先生!”
主席抓住这个机会,还没等那个人说话,就大声说:“先生们!现在请冯·莱茵博士讲话。”会场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