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按我说的做,至于剩下的,等消息。在这之前不要再去找那个人了。”
“行。那我待会儿出去就找阿姨聊这个事儿。”谭三清心不在焉地说。
“补课吧。”邢昭将书本往谭三清面前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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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完课,邢昭就在饭桌上听着谭三清如何痛诉他在友谊制衣厂的经历,林燕听了自然也是义愤填膺地很,谭三清顺势提出私下定做样衣的事情,林燕自然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而且还承诺帮他找其他的员工。
“小谭,你这也是给我们这些职工找出路啊,你放心,我们肯定给你做得好好的,还有什么面料问题,咱厂子里可有的是老师傅,我回头给你问问去啊!”
说完鼓励模样拍了拍谭三清的肩膀。
刚送走谭三清,邢昭的父亲——邢建业就回来了。
邢昭重生到现在其实没见父亲几面,纺织厂这些日子受到影响效益也不太好,他不得不在外找了份运货的兼职工作赚钱,在邢昭印象里,父亲好像就是因为积劳成疾才诱发肝癌的。
这些日子他一直想着先挽回母亲的厂子,起码爹妈也能为钱的事情松口气,可目前事业还处于起步阶段,一下子也缓不过来。
总不能掏出两万块往桌面上一拍,说这是他挨打赔偿来的吧。
“邢昭刚补完课?”邢建业拖着疲惫的身子换了拖鞋,黑色外套上已经覆了一层白灰。
林燕心疼地帮他脱掉外套,看着上面的白灰有些难过,“你不是去运货吗,怎么还给人扛包!”
邢建业揉了揉眼睛,“没啥,就是师傅卸货的时候帮了把手。”
他也没想到自己洗干净了脸和手,却独独忘了外套。
“手是干净的,衣服是脏的?”林燕喉头哽咽,“你是不是去工地上扛石灰了!我早和你说多少次了,你腰不好,不能扛重物,你偏偏要……”
正说着,林燕的眼眶里便湿润了。
邢昭站在林燕身旁已经观察了那衣服好一阵子,见母亲着急模样,缓缓道:“我爸扛的是面粉。”
“扛面粉?你不是说帮人运货吗!怎么扛面粉去了你!”
“爸,您先坐下,我给您倒杯茶。”邢昭拉着母亲的手走到沙发旁,邢建业虽有错愕却也是过来了。
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儿子一夜间长大了。就是这个人没变,但是芯儿像换了似的。这几天妻子一直跟他说,邢昭开始主动学习了,而且也懂事了不少。
看着儿子认真倒水的模样,邢建业心里更有奔头。
邢建业认为,一个男人,身上肩负的就是撑起这个家的使命。所以他会一直赚钱,直到儿子能独当一面,达到他的期望,他才真正放心把这个家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