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涛一脸邪笑,轻起薄唇,“麻烦林总跟我一起等一等了,到时候我走了自然不会有人伤害你。”
“奉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免得让付小姐受皮肉之苦。”季江涛的刀尖划过女孩的脖颈,几滴鲜血顺着胸前流淌到白色的外套上,林屹泽注视着女孩被迫扬起的头颅,虽然此处灯光昏暗,但他清晰的辨别出一颗黑色的小痣出现在她露出的皮肤上。
“不要动她!”林屹泽举起双手站在原地,季江涛吩咐几个小混混把林屹泽也绑了起来,他蹲在地上嘲笑着毫无抵抗之力的男人,“想不到高高在上的林总也有今天,就为了这么个贱女人,当真和我那个弟弟一样是个痴情种。”
刀疤男点了根烟搜了搜林屹泽的口袋,确定没有其他通讯设备后,顺走了他手上价值百万的手表。
一个小时过去,季江涛烦躁不安,逼着林屹泽又打了个电话催促。
十一点多,他们没有等来直升飞机,却等来了一位红发男子出现在工厂前,身后还跟着一堆职业打手。季洛川守在下面没有等到按原计划应该返程的林屹泽和人质,又发现付知宁失去了联系,他急忙启动紧急计划报警并带人杀了过来。
“哟,看看这是谁来了?这不是我的好弟弟吗?”季江涛一边鼓掌一边癫狂大笑,失心疯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场地令人毛骨悚然,背后一凉。
一旁以光头男为首的队伍出现了十多个手持刀棍的年轻男子,一个个都五大三粗,吊儿郎当,不少人叼着烟头朝季洛川投来好奇的目光,眼睛里冒着恶狠狠的红光,似一群饥肠辘辘的野狼想要在今晚好好饱餐一顿。
“放了林总和宁宁,警察马上就来了,下山的路已经封了,你跑不掉的!”季洛川站在对面大声喊道,他从背后比了个手势,让周围的人随时准备行动。
“哈哈哈,不劳你费心,直升机马上就到了,我想离开这里易如反掌。”季江涛不死心地眺望远处的高空,痴心妄想等待着拿着钱逃离这里。身后的刀疤脸侧身在光头男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光头男转了转眼珠子把手揣进了裤子口袋。
当务之急是确保林屹泽和女孩的安全,季洛川哄骗季江涛:“只有你放了人,直升机才会来,没有林总的电话他们是不会来接你的。”
季江涛吩咐人把两个五花大绑的人质带到季洛川跟前,“既然你们骗我,那就别怪我拉着他们当垫背的。”
“杀了他们,你也跑不掉,还要背上杀人犯的罪名,你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我自然会放你走。”
“放屁!老子才不会上你的当!”
就在双方来回对峙的过程中,直升机嗡嗡盘旋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螺旋桨呼啸而过很快就平稳降落到一侧的空地上。
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季江涛不顾一切拎着钱箱子准备跑路,刚走出去几步,忽然他身后的光头男人从后背捅了一刀,这一刀直中要害,季江涛一声凄惨的叫喊双腿跪倒,箱子里红色的纸币散了一地。
“你......你竟敢......”话没说完,他口吐鲜血染红了衣襟,瞪着两个布满血丝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光头。光头男人卷起衣角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指挥小弟拿起钱箱子。
“季二少,真对不起,那女人我们跟丢了,只能找了个小娘们来糊弄你。本来我们哥们想跟您干一单拿了钱找个地方躲躲,可一会警察来了,你想一个人跑,那我们可不乐意,谁都不愿意再进去吃牢饭,这些钱就留给我们兄弟当辛苦费吧。”
季江涛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他捂着伤口挣扎着无力起身,可一口血涌上喉一下子喷了出来,身体彻底倒在地上。
“大哥,不好了,这些好像都不是真钱!”一旁的小弟着急汇报,光头男闻声转身去检查其他箱子里的钱,几个人都围了过去在一旁确认真假。
就当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此时,被绑着的林屹泽一脚将身边的刀疤男踹翻,解开绳索向停车的方向跑去,接收到信号的季洛川等人提前给他打了掩护,他们顺利汇合到一处。
电光火石间,一切变化发生得太快。
光头那群亡命徒发现被骗了,手持利器直接气势汹汹冲向了来不及上车的季洛川和林屹泽,一眨眼的功夫,两方就开始了一场混战,季洛川提前安排的人手不少,可对方人不少且下手极狠,没一会就有保镖受伤倒下。
林屹泽在混乱中把昏迷的女孩救了出来塞进了车里,转过头来发现季洛川倒在了地上,他刚想去扶,一把长刀拦住了去路。
林屹泽左手抓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挥起拳头朝向对方挥去,刀疤男失去了重心身体向后跌倒,可他动作敏捷迅速起身,尽管一只手腕受伤依旧向赤手空拳的林屹泽砍来,刀刀直冲要害,几个回合下来两人都不见胜负。
这时,直升飞机上的飞行员冲下来帮忙一脚踢倒了凶残的刀疤男,就在他们合力将其制服时,边上的光头见状举着匕首冲过来,林屹泽推开飞行员的瞬间躲闪不及,锋利的刀尖顺着大衣深深刺入腹中,他忍住疼痛挣扎起身的功夫,光头的匕首已经架在了飞行员的脖子向直升机挪动。
周围棍棒相交的厮打和喊叫声混作一团,苟延残喘的季江涛费力在雪地上扭动着身体向直升飞机的方向爬去,鲜血哩哩啦啦流了一路,他绝望地张口祈求,“救我......救救我。”
光头男无情地一脚踢开季江涛,螺旋桨再次开始盘旋,伴随着一阵轰鸣很快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