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鸾凤宫时,紫儿已是守在外殿一宿未眠,她看着疲惫的紫儿道:“你先下去歇着吧,让外面的宫女来伺候他。”
紫儿看着自家小姐精神奕奕的模样,她全身的疲劳在此刻似乎烟消云散了,她拉着自家小姐往殿外走去,殿门口她压低了嗓音道:“昨夜来了一个暗卫,那暗卫拿了一封信给太子看,看完暗卫把信烧了然后就消失了,不过我看太子的神色先是痛苦然后满是恼怒。”
白玉珠眼神闪过一道寒意,她看着紫儿道:“知道了,你先下去歇着吧。”风夜寒的暗卫前来,能让他痛苦和恼怒的,她想只有一个原因,他找不到青鸟……
一想起这些,她立刻就觉得呼吸有些急促,让她胸腔里充斥着名为‘难受’的情绪。
她走进雕龙刻凤的华贵寝宫,然后坐在了床沿边,她冷冷地对上风夜寒狭长冰冷的凤眸,他的眼神很冷,就像一道散发寒气的冰棱,冷的让人不敢靠近。可是,她不怕,因为她的心比他的眼神更加冰冷。
她拉开袖摆,拿起一旁备好的匕首快速划过白净的手臂,鲜血直接流入一旁的玉杯之中,自从她划破手臂救他开始,她的整个左手臂上已经有五条长长的血痕,每一道都是她救他的证明。
“你是找不到青鸟的。”她将自己的血递给风夜寒之时冷冷地说道。
风夜寒冷峻的神色瞬间被戾气所取代,他看着咬牙切齿道:“我会找到她的。”
白玉珠冷笑了一声,拿起一旁的纱带仔细的包扎了伤口看着他道:“走着瞧。”说罢,她转身打算走人。
不过,在她走了两步之后,她转头看向他道:“荧惑之乱的时候多亏你帮了我一把,不然没有你的相助,萧王怕是早借机废掉我太子妃之位。”
说完,她转身就走,荧惑之乱在现在看来是风夜寒最后悔的一次,如果不是他固执的护着自己,依世人对神鬼的迷信定会压迫朝廷废掉自己,可惜了,他又一次错过了好机会。
风夜寒只觉得心口一疼,他连忙的不停的呼吸,他不能被她给刺激,不能中了她的奸计,他要快些身子好起来。
上了玉辇,今天殿试是皇帝亲自出题,白玉珠知道风元肯定是在的,那么有她亲自出面或许能为表兄和表弟带来一些威严。
乾心宫,是今天殿试的主场,在宽阔的宫道之上,站着两排工整的队伍,一个个看起来就书生的模样。
兆风和兆尧前后站在一条队伍上,他们眉目平和,浑身散发着他们贵公子的优雅气势。
“兆兄,这次状元定是兆兄无疑啊。”此刻,站在兆风对面队列的一位身穿茶色长袍,一张国字脸的男子看着兆风带着恭贺的声音道。
“哼!还不是仗着是太子妃的裙带关系!”顿时就有人嗤鼻嘲讽。
“兆兄弟二人的文辞不用太子妃的关系一样能登状元,你们谁的文采有兆风兄好?”站在兆风前面位置的一位手持纸扇,着一身华贵云锦深紫长袍的贵公子笑道。
“哼!”一句话将那些对兆风和兆尧轻蔑的书生们呛的说不出话来。
兆风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贵公子谦谦有礼温声道:“多谢公子。”
深紫长袍的男子“唰”的一声打开纸扇,却见那纸扇上画着的是一个妖娆身段的舞姬,他细长的眼眸看着兆风看似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道:“兆兄若是不介意可以叫我公孙明。”
“公孙兄。”兆风温和一笑言道。
“兆家兄弟二人才华横溢,在这次科举之中大家有目共睹,连国子监都夸赞不已,也让在下佩服。”公孙明瞬间合上纸扇,轻轻地瞧着手心看着兆风夸赞道。
兆风浅浅一笑,他道:“不敢当,在下只是尽自己所能罢了。”
公孙明爽朗的大笑了一声,他道:“兆兄真是谦虚,你们两人兄弟性子沉稳,从文章之中就可以看出你们睿智之处,若高中日后定是位极人臣。”
“还没考呢,现在就急着拍马屁了,谁不知道兆家兄弟一个是太子妃的表兄一个是表弟啊,更是大将军的侄子,哼!这次科举根本就不公平。”人群里立刻就有人满是恼怒的议论着。
兆风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恼怒,他只是抿唇一笑忙拦住脸色变得冷下来的公孙明道:“公孙兄不碍事的。”
“是的,我们兄弟二人见多了这些心胸狭隘的人,根本不用在意。”兆尧冷笑了一声开口道。
“你说什么?”刚才嘲讽兆风他们的书生立刻大声怒吼。
“太子妃娘娘驾到。”这时,随侍在白玉珠身边的太监带着尖细的嗓音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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