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王,疼死孩儿了……哎呀!”
见到了救星,朱高煦不顾形象哀嚎,朱雀又是一杖,结实打在他的臀部的烂肉。
剧痛,让朱高煦连抽凉气。
“尔等竟敢打本王之子,谁给你们的勇气?!”
这些太监打得自己儿子哭爹喊娘,还不听他的,朱棣胸中火苗直往串。
跟在他身后的道衍生怕朱棣搂不住火,拼命劝道:“殿下,世子殿下让太监当街刑杖二公子,定有蹊跷,殿下忍耐,切不能恒生事端,大事要紧!”
大事?
储君,就是朱棣的头等大事。
为了这个目标,凡事都得忍。
朱棣也看出来了,朱高炽手底下的太监教训朱高煦极有分寸。
否则杖毙朱高煦不在话下。
“儿臣见过父王。”
朱高炽拱手。
“朱高炽!”
朱棣带着一副吃人的表情,盯着朱高炽,咆哮道:“你二弟竟犯了何事,让你连胞弟都痛下杀手!”
先卖亲爹,再打胞弟!
逆子欺我如此,忍无可忍啊!
“回父王,二弟当街纵马、目无尊长,按《大明律》二罪并罚,杖六十。”
“按朝廷规定,凡拿不出《御制大诰》的罪人,罪加一等,合计杖一百二十下。”
朱高炽一脸平静。
杖一百二十下,朱高煦还能活吗?
朱棣的怒气再次直冲脑门,怒道:“好、好,罗织这些罪名,你莫不是想至你二弟与死地?”
朱高炽不慌不忙说道:“二弟的护卫与奉天门城楼值守的禁军,皆看到二弟当街纵马,且目无尊长,父王一问便知。”
“哼,待本文问清缘由,你若心存不良,为父定不能容你!”
朱棣不满轻哼,转而瞪着被四象摁在地的护卫,咆哮道:
“速说原委,若有欺瞒、虚言定斩不饶!”
实际,朱棣心里着实震惊。
燕王府护卫,皆是五万府卫中的佼佼者,竟然被朱高炽的太监轻易拿了。
且一向仁厚谦和的朱高炽,今儿竞对自己兄弟下手。
雷霆手段恐怖如斯,连他这爹都莫可奈何,这还是他家的大胖小子吗?
两名护卫哪敢欺瞒,急忙将朱高煦欲让朱高炽丢个大脸的前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话音刚落。
朱棣面皮一抽。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朱高煦,这小子就没点大脑吗?
皇城边闹事,你丫就不怕朱元璋在边看着?
在这立储的关键时刻,这件事情不能继续升温了!
“父王,救我,孩儿疼啊……啊!”
“父王……啊……快救救孩儿,孩儿要疼死了!”
朱高煦还在歇斯底里的惨叫着。
“七十一!”
玄武机械的数着数。
刑杖七十一下了!
朱棣眼球猛然扩张了一下,他又不是没见过刑杖。
军营里刑杖几乎天天有,强壮的老兵受杖七十多下,几乎是进气多出气少的重伤濒死状态。
而朱高煦的惨叫声,像杀猪一样中气十足。
证明朱高煦受的只是皮肉伤。
朱棣心中稍定,料想朱高煦如此受杖一百二十下也死不了。
为了储位,不可一而再的再让朱元璋反感。
朱棣咬牙,冲着哀嚎的朱高煦,骂道:“混账玩意当街纵马、目无尊长,还敢求情?给本王打,不打不作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