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天时间,章台宫里等待嬴政批阅的奏折竹简,便堆成了小山一般。
足足有五六百斤之多。
然而,除了嬴政,谁也不敢擅自对这些竹简进行批阅。
寝宫里。
夏无且捏着嬴政的脉搏,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沉思着……
良久,才将嬴政的胳膊放回去,朝嬴政拱礼:“陛下这些日,可不要呕心沥血批阅奏章了。
“虽然说,陛下这是一股急火攻心,气滞郁结,喷出的两口虚血,无伤大体。
“但是虚血也是精!
“陛下这些日子,一定得静养至少百日!
“我已经给陛下开好了龙虎归元汤,陛下您可一定按时服药。”
嬴政哈哈的笑了笑:“太医,没那么严重,两口血而已,吐出去反倒轻松不少。
“要真是休了百日,这章台宫岂不成了竹简宫了?
“扶我起来,我得看看那些奏折……”
夏无且慌乱安抚住嬴政;“这可不行,这可不行,陛下你不要命了?
“绝对不行……”
“人老了,就得服老,还逞什么能?”
伴随着一阵百灵鸟般的声音,一个一身华服,长着一张绝美脸庞的女子进来:“父皇,折子是批不完的,你还是好生安歇几日再说吧……”
嬴诗曼说着,就坐在嬴政的卧榻边,伸手摸了摸嬴政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不烧了。
“父皇,大哥究竟跟你说了什么,竟然能把你气的吐了血,还昏厥了三天……
“大哥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发生什么疯?
“是不是因为,你要把他发配到郡,他心生不满啊?
“我一会儿就去替你教训他,他真是欠打了……”
嬴政闻言哈哈的笑着,摸了摸嬴诗曼的脸:“跟扶苏没关系的,你别乱来……”
嬴政说着,左右看了看:“你大哥没来?”
嬴诗曼瘪着嘴,朝外面一撇:“在殿外候着呢,哭了三天了,您昏厥这三天,他的魂儿都快吓没了……”
“没用的东西!”
嬴政被气笑了,挥挥手:“太医,诗曼,你们两个先出去,把扶苏给我叫进来……”
嬴诗曼撇嘴:“父皇,你还没让他气够你啊?”
嬴政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去吧去吧,对了诗曼,好像你今年也不小了吧……”
嬴诗曼闻言立刻紧张起来:“你别说,你别说啊父皇,我不听,我什么都不听,我去给你叫扶苏……”
嬴诗曼说着,逃也似的溜掉……
“这死丫头……”
看着逃跑的嬴诗曼,嬴政假意嗔怒。
夏无且见状笑着摇摇头,起身朝嬴政拱手:“陛下,臣就在外面候着。”
说着,夏无且离去……
片刻之后,眼睛红的跟两颗烂桃子一样的扶苏,进来了……
扶苏一进来,看着醒着的嬴政,当即咕咚一声跪在地,泪水瞬间滂沱:“父皇,呜呜呜……”
嬴政见状,登时一闭眼,一拍自己的额头,张口骂道:“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给我闭嘴!”
扶苏的哭声,戛然而止……
但是,仍然可以听见扶苏那极力克制压抑的抽噎声……
嬴政起身半卧,瞪了他一眼:“没出息的东西……
“看看你这幅哭哭啼啼的熊样子?
“朕怎么放心把大秦的江山交给你来管理……”
说到这,嬴政猛然止住……
无意之中,嬴政已经说出了自己心里的选择。
嬴政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尴尬了片刻,嬴政瞅了扶苏一眼:“起来,把你的马尿给我擦干,再来跟我说话!”
扶苏抽噎了几声爬起来,擦了擦眼泪,深吸了几口气:“我好了父皇……”
嬴政躺在卧榻,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虚空:“扶苏,在你看来,秦云的话,有几分可信?”
扶苏闻言,愣了一会儿,摇摇头:“不瞒父王,我不敢信,也不知道该不该信……”
嬴政闻言,沉吟了良久。
忽然,叹了长长一口气:“没时间了!
“我想,应该是到了朕,跟那个小子谈一谈的时候了……
“可惜了,他还没说出那个方法是什么?
“但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朕真的就没时间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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