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又被“军神“加持,那战力可堪称恐怖。
只是,
贾琅却微有些失望,并没发现什么北胡骑兵,全都是放牧牛羊的普通百姓,且那些百姓之中,说不得还有大奉俘虏。
不得不说,贾琅这时,有锦衣夜行之感。
“何止不设防,我却觉得,这是北胡人,根本没有想到,咱们大奉边军会来偷袭粮仓,自然高枕无忧!“
贾琅这时才回了凌云的话,想了想又道,
“凌云,这一路之上,我听人说,你是探马出身,爱慕的那个姑娘,也是北胡人,此话当真?“
被提起自己的糗事来,凌云难得露出几分羞赧。
不过他倒也没隐瞒,直说道,“伯爷,去岁时,我受伤垂死,恰好逢着那北胡姑娘的毡房,也是孽缘了。
伯爷尽可放心,我与她,已再无瓜葛!“
凌云是边民出身,深知大奉和北胡之间的仇恨,每年这个时间段里,北胡人总要过来打草谷。
不管规模大小,总也要伤及百姓,使得百姓们,心中一直惴惴。
这种情况看得多了,自然觉得北胡人如狼似虎。
不止如此,
原来的小丕城处在商道之上,说起来也曾有过繁盛的日子,可自当北胡在北境诸国中崛起之后。
西域而来的商人,商道,基本上也便断绝了。
这让本来还算繁华的小丕,一夜之间,又回到了荒凉凄苦的岁月之中。
“呵呵!“
听到凌云的话,贾琅笑了笑,知他是会错了意,什么大奉女子,北胡女子,只要是大奉人喜欢的女子,都可以是大奉女子。
贾琅对此,并无成见,反而乐见其成。
“凌云,我可不管那姑娘是大奉人,还是北胡人,只要你喜欢,带回小丕城就是!“贾琅说话时,目视远方,又道,
“只是现下,却有个重任,交托于你!“
听到贾琅此言,凌云心头大喜。
在民间,特别是边关,大奉和北胡的矛盾,看似不可调和,自然这种情绪,也传导在了边军之中。
以边军的身份,却娶一个北胡女子,着实会受人诟病。
凌云突然听说贾琅贾伯爷并不忌讳于此,心下里尤其欢喜。
也才不过十八而已,已出落成粗豪汉子,一身胆气,桀骜的凌云一时间竟有些小女儿之态,可却朗朗而笑,说道,
“伯爷,不拘你差我做何事,唯一死耳,又怕个甚?“
“我可不想你死啊!“
贾琅见凌云样子,知他爱慕那北胡女子,想是已到骨子里,这才会出现猛虎嗅蔷薇之态,也说道,
“你之前既为探马,那么便带领几个兵丁,前去打探一番,我私下里总以为,这处草甸看似平和。
谁也不知道,危险藏在哪里?“
不是贾琅多心。
而是他觉得,北胡人纵然自大,视大奉人为草谷,可也不该如此不设防才对,这不合常理。
“属下领命!“
凌云既得了令,很快便打马回返。
再出现时,已经领着几个本部人马,换了北胡人装束,也并没骑马,只是步行,和贾琅约定了时辰,迅如脱兔般隐入草甸之中。
来此之前,贾琅和薛蝌,柳湘莲以及韦全,薛铖等人,早有约定,若一切顺利,该何时动手,又如何接应。
他这一路奔袭之中,早已留有记号,就是引着薛蝌,柳湘莲两人带来的“流民“趁夜赶来。
流民们的脚力,自然赶不上贾琅带着的两百精锐骑兵,是以动手的时间,会在午夜时分。
想必那时,流民们已赶了来,北胡人,也皆在睡梦之中。
月如轮盘,映照之下,夜色愈发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