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有些恍惚,却听耶律婉儿怒道:“你这梁山贼子,敢冒充皇兄骗我?如不杀我,待我脱身,定将你碎尸万段!”
史文恭镇定心神,一把将她拉过,用剑逼住:“即刻将我兄弟放了,还有,不许追击梁山众人,否则,我一剑下去,恐怕先死的是你。”
“你只要不伤公主,万事好说!本宫答允你,释放你兄弟,也不追梁山众人,你快将公主放了!”
耶律得忠甚是焦急,看得出,他对这个妹妹感情很深。
他不敢硬逼,生恐伤了公主。
辽军越聚越多,史文恭的队伍显得有点单薄,不过不要紧,他手上有王牌。
史文恭听到耶律德忠之言,就要松手,又恐他言而无信,而是说道:“你先放人!”
耶律婉儿冷笑一声:“我们辽人向来重信践诺,一言九鼎,岂是如你们宋人一般!毫无信义!”
耶律德忠也大声说道:“你放了公主,我便释放你兄弟,且放过梁山诸人,绝不相欺!”
史文恭闻之,踌躇了一下,道:“好,我且相信你们一次,你便回去吧。”
一个大辽太子,一个大辽公主,于众军面前立约,应该不会言而无信的,否则,何以取信天下?
他于是将剑拿开,耶律婉儿哼了一声,握着鞭,往本阵走去,耶律德忠见史文恭放手,果然也命人将罗延庆放了。
罗延庆捂着肩膀,也哼了一声,踉踉跄跄朝史文恭这边走来,二人迎面走过,耶律婉儿狡黠一笑,忽地将鞭子一舞,卷向罗延庆。
罗延庆本就负伤,也不防她会突然出手,竟被卷住小腿,他觉察到腿一紧,却就倒地,耶律婉儿奋力一拖,将他凌空甩起,丢回辽军大阵。
这一下摔的不轻,罗延庆几乎昏晕过去,几个辽兵一拥而上,就将他绑了。
事起突然,史文恭大惊,舞剑来救,却已不及,辽兵纷纷放箭,逼的他无法向前,耶律婉儿已回到本阵之内,骑上战马,哈哈大笑,满脸得意之色。
史文恭这边,只有周青带来的数十骑,原是为逃走做准备的,寡众不敌,也只能怒目而视,责其失信。
“耶律婉儿,你为何言而无信?”
史文恭剑指着她,怒道。
耶律婉儿昂头答道:“我可没有言而无信,刚才太子哥哥已将他放了,是他自己没本事,又被我擒住而已!大家都看的很清楚,这只能怪他自己,如何怪我?”
“我们答应放人,可没说放了后不能再抓,我们说了不会追你和梁山之人,那也一定不会食言,这你可以放心。”
耶律得忠闻之,觉得甚有道理,无可反驳,不禁微笑。
罗延庆此时恢复了几分,破口大骂,辽兵拿个破布塞在他嘴里,罗延庆出声不得,只是挣扎。
史文恭听她狡辩,怒极,点头道:“好,你们番邦如此无信,无赖至极,我定不会干休!”
耶律婉儿抬鞭一指:“哼,你这梁山贼子,居然假冒大辽太子,戏弄于我,我也不会饶你,你既然责我无信,又这么有本事,想救你这个兄弟,那你三天之后来汇贤馆。
倘若你有胆量来,或许我会考虑给你一个机会,倘若你三天没来,那到时候我会将他的尸体挂在城门之上喂乌鸦!还有,你不要再扮我们辽人!”
说毕,耶律德忠,耶律婉儿也不理他,招呼一声,押着罗延庆,径自收兵回城。
这里众人愈怒,梁兴道:“这女子好阴险!他卷走了罗延庆,如何是好!”
时迁听到罗延庆三个字,疑惑道:“什么,他是罗延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