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也知普通大夫开的药定然是无用的,可总不能说让自家少夫人去找其他的男子吧。
再一次,映月把侯府上下,尤其是谢文咒骂了一通。
见顾眉泡了许久,映月催促着顾眉上来,却没想,顾眉狠了狠心,吩咐道:“好月儿,你再去打一桶井水进来。”
映月自然不肯,可也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倔,脾气上来了,劝也无用,只得提着桶去打水。
不一会,浴房的门被推开,顾眉背对着门,听到轻巧的脚步声,立即道:“映月,快把水倒进来。”
半晌,没有回声。
随后听到低沉的怒斥声:“顾姩姩,你不要命了。这样泡在井水里。”
顾眉一惊,继而就是大羞,慌忙中想要找东西将身子盖住,一只修长大手已经探过来,穿自她的腋下。
“你……贺兰宴,你来做什么……青天白日,闯臣子妇的闺房,好不知羞耻。”
贺兰宴紧抿着唇,发出一声哼笑。
“是。孤就是那没脸皮的坏种子,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说罢,将她整个人抱出浴桶,随手扯下一旁衣架上的衣裳将她裹了裹。
顾眉被他抱在怀中,想动弹都动弹不得,两只眼睛无措又惶急地盯着他,好似落入猛兽掌中的兔子。
气氛僵持且暧,昧。
贺兰宴喉头滚动,俯下脸颊,低沉的嗓音若一把柔情的刀划过她的心尖。
“明明夫婿在侧,怎么不去找他?却要自己死死隐忍。”
顾眉脑子乱哄哄的,她没想到贺兰宴白日就敢闯到她的卧房来。
他怎么敢。就不怕别人看到吗。
原本被冷水压去下去的燥热,在入了贺兰宴的怀,又隐隐有起来的势头。
顾眉连忙撑在他的胸前,挣扎着想要下地。
“放开我。”
她低低地喊着。
贺兰宴冷笑一声,没有回答,抱着她出了浴房,转身朝卧房走去。
“贺兰宴……”
顾眉话还没出口,却被他止住。
“嘘……”他凑近她眼前,与她额头相抵,凝视着她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怒气。
“孤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他咬牙,将怀中人扔到卧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