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样的话,还有老板敢拖欠工人工资吗?
“这得看他自己,我是个正规的律师,如果他没犯法,我是不会把他送进去的。”宋律师好像很喜欢这种让客户震惊的感觉,笑着说道:“另外,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得起我们律所的金牌律师!”
理论上,几乎所有拖欠工资的单位,都是个“有缝的鸡蛋”。
厉害的律师能直接给他搞破产。
可讨薪人,有几个请得起?
老板破产了,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那行,交给你了!”陈轩说。
之后没多久,在“黄四牛洗钱”之后,他又见识到了一个“塑胶厂套皮”的骚操作:宋律师通过特殊渠道搞清楚“缢生塑胶厂”的订单来源后,发现那家厂子只有“一单子生意”。
但工厂老板跟真正的“老板”,却并不是同一人。
简单来说,就是接单的是老板本人,而看似是他投资创办的塑胶厂,实际上却跟他没关系,两者只是“合作代工”关系,在注册备案上是“三级外包”。
如此一来,当代工结束,他卷款一跑。
员工找不到他任何。
就算是告,也是告塑胶厂的法人,而那个人早已提前出国。
“这尼玛,畜生啊!”陈轩无语。
缢生塑胶厂的订单,其实就是亏本在做,低价接生意,但把工人工资都给吃进了自己肚子里,不仅能够交单,还能赚一大笔。
苦的,只是这其中被坑的那一批工人。
“这样的人很多,我曾经见过不少黑心老板,就是拖着打官司,最后逼工人调解,要么一分没有,要么只发一半甚至三分之一。”宋律师说。
对此,陈轩沉默。
才毕业不久,初入社会的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大染缸里,竟然还有这么多龌龊。
“不过,遇到了我,算他倒霉。”宋律师又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塑胶厂老板张一牲开始走起了“霉运”:先是半夜被查消防,罚了一大笔钱,紧接着环保上门,又给他停工了好几天。
社保问题也被曝了出来。
好不容易偷偷赶工,完成了订单,可前脚刚交了货,后脚就被冻结了银行账户。
卷款跑路没成不说,自己也被抓了进去。
“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工厂老板。”张一牲狡辩。
但很快,他被查到曾经经营益生、一生、一升、亿胜等一大堆套皮工厂,每一个都是法人卷款跑路,可实际资金却绕一圈儿进了他的口袋。
这自然经不起查。
最终,张一牲因为恶意拖欠工人工资,情节较为严重,影响极度恶劣,被判刑十七年,并没收全部财产。
其实,正常来说他不应该被判这么久,毕竟只是经济犯罪。
但是,在他被抓的同时,宋律师还找了记者,并且组织大量工人前去讨薪……这样一搞,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开庭之日,当张一牲得知自己是被陈轩给“搞”了时,那叫一个懵逼。
“我就欠了你几千块工资,至于吗?”
如果有选择,他赔十倍、百倍,也不想闹成现在这样。
其他得知内情的人,也大都一脸的惊奇,觉得张一牲真的栽得很冤:就因为欠了几千块的工资,结果被人花一百万送了进去。
这搁在谁身上,能不懵?
不过,对于这,陈轩就三个字:“我高兴!”
……
把前老板送进去后,陈轩开始思索起了创办公司的事情。
他想开公司,一开始只是为了给自己打掩护,主要目的是把自己从未来时空捡来的东西,通过公司合理、合法的变成钱。
但这些天,经过深思熟虑,他又觉得纯粹开一个赚钱的公司,没意义。
手里的一千万,对于普通人出身的他,已经够花了。
他也想赚更多的钱,但是,又不想仅仅赚钱,毕竟饱食思婬……不对,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简单来说,就是想找点事情做。
这样,开什么公司就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你说,假如不计较回报,投资什么最有价值?”陈轩发信息询问张诗彩。
自从加了微信之后,两人有事没事,就会聊几句。
已经很熟络。
“不计较回报的话,那最有价值的投资项目,是‘健康’。”张诗彩说:“人类社会中几乎没有什么是钱买不到的,但偏偏,健康和生命,是你有再多钱都无法买到的东西!”
这不是具体项目,让陈轩有些疑惑。
追问:“医疗?”
“不,是生物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