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温跟他们说过,关于血瘾的事情,还有僵尸第一次吸食人血的重要性,所以,灼温故意让星仔饿了七天。这七天的时间里,偶尔星仔会失去神智,追着正明直咬,不过有灼温在其身边,倒也没什么事情。
至于为什么要饿上七天,正明问灼温的时候,灼温是这样跟他解释的。血瘾是非常难控制的,一般僵尸,要炼到神尸,才能自如的控制自己,那时候血瘾就相当于不存在,虽然有些神尸依旧会吸食人血,但那不过是一种习惯。这个习惯刚刚成为僵尸那段时间非常重要,如果最开始他有了任何动物的血的印记,等炼到旱魃的时候,血瘾会自动消失。而不会导致就算到了神尸的境界,依旧改不了吸食人血的习惯。
三人开车拉着星仔,来到一个之前早已经侦查过的村庄附近。此时的星仔已经忍耐到浑身抽搐,如果不是灼温用符篆暂时制住了他,这会儿能追着正明跑。下车后,灼温将星仔从车上弄下来,取掉他身上的符篆,剑指在星仔的额头上一点,一点金光融入进去。这是为了让星仔能够保持一点神智,不至于因为吸食人血而控制不住。随后灼温就将星仔放开,星仔先是看了灼温一眼,然后鼻子耸动几下,飞奔进村庄里。
正明和觉这时候也下车来,正明心情有些复杂的看着灼温,如果换做是正明,或许他狠不下心来。灼温看出了正明的顾虑,拉着他坐在后备箱的沿上。灼温看了一眼正明,开口说:“正明,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十分困惑,你在怀疑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没错,之前我也怀疑过自己,但是我亲身体验过一件事情之后,就肯定了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灼温将他被打下悬崖之后所发生的事情都跟正明讲了一遍,觉也在一边听得啧啧称奇,灼温将随身携带的小熊娃娃拿出来,轻轻婆娑着已经洗干净的毛发,但因为被血液浸泡过太长时间,血迹已经洗不干净,变成一块很大的伤疤,如同死在自己怀中的琼一般,即便饱受伤害,也一直拥有着一颗天真烂漫的心。也许是她善良的父母一直在为她保驾护航。
灼温淡淡的说:“拥有一颗善良、纯洁的心,哪怕是置身地狱之中,也能像活在天堂中一般,对一切美好事物的憧憬和期待。就是这样善良的一家人,因为不愿与同村人同流合污,甘做污水河流中的砥石,迎着汹涌的污水,坚挺不拔。被赶到村子的边边,每天都要忍受蛇虫鼠蚁的侵扰。可是这样,村民们依旧不觉得够,即便相隔一里,也要从鸡蛋中挑出骨头,将一家子全部打杀。连善恶都不分,只为自己眼前的利益,那么留着有什么用?”
关于一家人为什么会被所有人排挤,那个时候,面对灼温的疑惑,琼抿抿嘴,将隐藏在她幼小的内心深处,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了出来。
“刘先生,其实是村里人在种一种奇怪的花。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妈妈说,那花能害人,爸爸不同意,所以我们才搬到这里的!”琼带着灼温远远看到了被村民们用篱笆围栏阻隔起来,琼口中奇怪的话。
灼温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暗暗将模样记下来,后来才从雨树的口中知道,原来那叫罂粟,是制作毒品的原材料。当时灼温脑袋就是一懵,虽然知道了,但是这个地方并不在中国的境内,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对于这一家人,灼温不得不高看一眼,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是却过得开心,自在,不用为良心的谴责而备受煎熬。
正明在听完灼温讲述的事情之后,内心久久无法平复,连觉在听完之后,都觉得灼温是在危言耸听。灼温没有再多说什么,远远看着村子里混乱不堪的火光,还有那凄厉的的哭喊声,扭过头说:“走吧!跟我去附近走走!”
三人走在狭小的田埂上,闲庭信步,慢慢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远远的看到一个特别的区域,被篱笆隔离起来的一片区域。三人就这么走着,一直都到篱笆边上,灼温驻足观看,正明和觉也都跟上,站在篱笆外面,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成片成片的罂粟,罂粟果在难得的月光中轻轻摇摆。
“你们说,这么一大片,如果流出去,会害死多少人?能让多少个家庭就此支离破碎?”灼温轻轻的这么一问,正明和觉都哑口无言。灼温又接着说:“如果说,教化已经没了作用,那么,就要这样,让他们化为灰烬!”灼温指尖窜出一朵小小的幽色火花,手指一弹,火花落在罂粟田中迅速蔓延。
看着幽色的火光蔓延开来,火光映射得整片天空都是清幽色的。远处的村子慢慢的安静下来了,大火正在蔓延。但是火光也照耀着村子上面的一小片天,与罂粟田形成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