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遗诏?那大帝怎么没给我呢?”韩梅梅很是不解。
“大帝突然驾崩,身边都是大司马这种逆贼,遗诏自然早就被抢走了。”杜少卿向看傻子似的看着韩梅梅。
韩梅梅语塞,越来越觉得这大帝够离谱,既然能跟活过来跟她闲聊那么久,那赶紧再拟一份遗诏给她不就行了?什么财产继承啊也麻溜说清楚是吧,省的贼惦记。
结果净整什么吃八月炸啦,玩什么童年游戏啦,讲什么睡前故事啦,哼,说什么补偿她,其实就是大帝自己想玩了吧。
“那八成啊,那遗诏在就被烧成灰了。”韩梅梅无奈摊手。
“也不一定。”白鸟陷入沉思,“其实公主回宫那日,有人曾找到我,说手上有公主需要的东西。我没理会。”
“为何?”韩梅梅不解。
“找我的人,是秋官长,大司寇。”
“大司寇?就是那个留着八字胡,眼皮都懒得抬起来看我一眼的老家伙?”
“嗯,喜欢研究酷刑的变态老家伙。”
韩梅梅突然想起兰州绞刑场上丧心病狂的全家桶绞刑套餐。
“那个全家桶···额,满门抄斩的绞刑刑拘就是他的主意?”
杜少卿表情沉重,点点头。
“这个人,比大司马还危险。”白鸟也一脸沉重。
“大司寇和大司马,是一伙的吗?他们谁是老大。”韩梅梅托着下巴思索着。
“大司马主管军队,自然他最大。不过大司寇暗地里也在拉拢壮大自己的势力。”
反派都很勤奋啊。
“那你们呢?你们有没有拉拢壮大自己的势力?”
杜少卿闻言一脸不屑:“我们这种誓死效忠雁国的忠臣,不屑搞这种把戏。”
在哪都有这种清高薄命鬼。
“你一个杜少卿,以何对抗10万精兵?还有你白鸟,你行吗?”
杜少卿和白鸟闻言都陷入了沉默。
“坏人拉拢,那叫结党营私臭味相投;咱们好人,那几团结!齐勒说过,革命要取得胜利,就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这句话,大帝···先帝也经常对我说。”杜少卿挠挠头说道。
“也对我说过几次。”白鸟也挠挠头说道。
韩梅梅痛心摇头:“啧啧啧,大帝也是惨。他自己被软禁在这龙清宫,被贼子架空,想通过你们团结更多忠良,没想到你们是两根木头,怎么敲打都没用。”
“可是,这种事情我也不擅长啊。我只会杀人,你让我去搞关系,搞业务,我做不来。”
“我也是。”
杜少卿和白鸟一脸为难。
“现在可是到了关乎雁国生死存亡的时刻。你们得支棱起来啊!”韩梅梅拍桌而起,大义凛然。
“那,怎么着也得公主你先支棱起来吧。这首先是你们家的雁国,你可是雁国的欢颜公主。你都没有拼劲,臣子如何有拼劲呢?”
白鸟一击绝杀,韩梅梅无言以对。
韩梅梅忽然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所以大帝,也是天天催你们支棱起来,自己却是一滩烂泥吗?”
白鸟和杜少卿脸色尴尬。
“烂泥···也不至于,大帝是很好的人。”白鸟努力斟酌字句。
“是个很好的人,却不是一个称职的王。”韩梅梅补充道。
对面不再说话,尴尬默认了。
巧了,韩梅梅自己就是这种不靠谱的人。
从小到大,没什么事能坚持下来的,也没什么强烈的欲望,做什么都是淡淡的,交朋友也是淡淡的,活着也是淡淡的,死了也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