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冉得到认可,终于松了口气。
白伟良却沉了口气:“从这个作品里,我感受到灵气是…”
“?”
白伟良把设计图稿还给温冉,往床边慢慢走,语气平静说出后面的话:“思念。你思念他。”
温冉手指捻着设计图纸,视线落在上面。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五个月…
是啊,她思念他。
月亮是她的思念。
青山是她的思念。
连海浪,都是她的思念。
她把思念都画在设计图稿里了。
据温冉了解的消息,虎豹已入局,它将自食其果。
所以,她快要见到他了。
白伟良坐在床上,看着温冉,良久:“我记得公司有一块产自斯里兰卡的月光石,你用它吧。”
温冉回过神,站在窗户前笑,风轻轻吹进来,发丝佛动:“谢谢老师。”
设计稿定了,温冉便开始手工制作戒指。
她想,在颜望舒来M国时,可以送给他。
七月中旬,温冉终于做好戒指。
她把它取名:月。
温冉没告诉颜望舒戒指的事,打算给他惊喜。
七月末,颜望舒来M国,受黄总之邀。
温冉看着和颜望舒的相隔距离,从半个地球,到区区20KM,她失眠了。
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冷风灌入,一阵凉爽。
今夜看不见月亮。
温冉转身,披了一件外套,双肘叠放在窗檐上,小脑袋搭上去。
等到半夜,也没等到那轮月亮。
第二天,温冉陪着白伟良在小别墅院中晒太阳。
白伟良坐在轮椅上,旁边一套陶烧茶具,浓浓茶香,扑鼻而来。
天色渐暗,还未收到消息。
温冉有些担忧,补茶水时不小心把茶水洒出,碰到了茶具,很清脆的声音。
白伟良睁开眼睛,悠悠瞧她一眼:“静心。”
温冉点头,重新补上茶水。
日辉降落,天边染上红霞。
温冉突然想到颜望舒曾经给自己发的一张照片。
F国,落日黄昏下的铁索桥,波光粼粼,嗜血的红。
和今日,有些相同。
正想着,温冉看见从远处疾驰而来的黑色汽车。
可能是因为心绪不定,温冉站起身:“老师,天凉了,我们进去吧。”
白伟良点头。
温冉推着白伟良进屋,还未进电梯,突然停下。
她不放心。
温冉把护理师叫过来,把轮椅交给他:“你陪老师回房,我出去看一下。”
白伟良转头:“怎么了?”
“我好像落东西了。”
温冉随意诌了一句,往外走。
她还未走出大门,就听见杂乱又急促的脚步声。
知道这儿的人不会不提前打招呼就上门。
温冉有不好的预想,停住脚步,又快速扑上前把大门反锁,然后往里跑。
温冉拦住准备上电梯的白伟良,因为急切,声调颤抖:“快走。”
护理师没搞清情况,但是莫名被温冉的急色感染,推着白伟良往后院走。
白伟良侧头:“冉冉,是谁?”
“不、不知道。”
三人到后院,白伟良从轮椅上下来,上车。
前院的铁门哐哐作响,后院疾驰的油门声轰轰隆隆。
白色的小轿车从后院大门直接冲上公路,往城镇方向疾驰。
温冉控制着方向盘,从后车镜看着紧跟其后的黑色车辆。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慌张,然后给翟程敬打电话。
第一个,没接。
温冉又打了第二个,终于被接听。
翟程敬声音很小:“冉冉,怎么了?”
温冉并不能保持镇定,又强制让自己冷静,语调发着颤,吞吐:“有人、来别墅,不知道什么人,我现在、往城镇方向、开车,引开他们,你派人,接应我,老师去B镇了,暂时安全,也需要接应。”
翟程敬立马急了:“发定位,我找人接应你。”
“好、好。”
温冉挂了电话,因为一边开车,又要一边发定位,手指颤抖不停,导致车辆在公路上摇摆好几下。
定位发出去后,温冉踩油门的脚都是颤的。
她车技并不成熟,很快被后面的车辆追上。
一亮黑色车辆追上来,与温冉的车并列。
马路本就不宽敞,黑色车辆开始别车,温冉好几次差点撞到护栏上。
几百米后,黑色车辆没了耐心,直接加速后一个摆尾堵在并不宽敞的马路上。
温冉瞳孔震惊,眼看就要撞上去,急忙踩住刹车。
她听见车辆轮胎磨蹭马路的声音,响彻这片空旷。
车辆停,温冉睁开眼睛,抬头,只见自己的车离前方车辆距离不超过两米。
她狠狠喘了两口气,还未缓过神,就看见有人从车上下来。
温冉慌张地控制车辆,开始倒车,车尾却突然被猛地一撞,直接冲到前方车辆侧边抵住。
她还未收油门,轮胎不住的擦动地面,有浓烈的沥青味和汽油味。
温冉松了油门。
她的车被夹在中间,没有其他出路。
她看见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走向自己,迅速按了锁门键。
男人走到主驾驶车门外,并没有试图拉开车门,而是没有片刻思索直接一拳头敲碎车窗玻璃。
玻璃渣落到温冉腿上,温冉吓得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惊叫一声。
接着,外国男人看了一眼车内,转头用英文说:“只有一个女人。” 「请假一天,因为我要去医院看脚,以为用手机能写一章,但是目前来看,大概率是不行,怕大家等,所以请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