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冰花在童磨骇然的眼眸中逐一绽放,并且大有淹没其身躯的趋势。
晶莹的繁花在吞没童磨全身的同时,止不住的抽离他体内的能量,这股狂暴的吸力拉扯之下童磨的身躯渐渐的变得扭曲。
原本白面小生的面容在不停的撕扯下,仿佛卸下了最后的伪装,只听“刺啦!”一声,童磨整张脸皮在下一刻被无情的撕扯下来。
好在冰天百花葬第一时间冻结了对方,完全的限制了对方的行动,不然血淋淋的场面还真是旁人无法接受的。
“血鬼术破坏杀空式!”
一声睥睨高喝,好奇划过星空的流星,刺破同时打乱了战场的节奏。
战场的边缘忽然异军突起,纷乱的紫色拳风彼此交割缠绕犹如万马奔腾,又恰似一股惊涛骇浪义无反顾的向着空中的冰天百花葬本源袭去。
“嘭!”
仅是一个碰撞间,方才引得天地异象的冰天百花葬登时土崩瓦解,毫无反抗之力化作细小的碎屑飘散于无形。
“虽然很不愿意插手你们之间的战斗,但绯村,如果可以的话今天就此罢手如何?”
来人边说边向着童磨的方向而去,裂到耳后根的嘴角不难看出对方的心情很是不错。
尤其是在看到被冰封后的童磨那张面目全非的面孔时,居然还高兴的哼出了声,红色的短发也因为主人的激动的心情微微晃动。
很难搞清楚几方二人的具体关系,明明同伴身处险境,竟然会幸灾乐祸。
“猗窝座。。。”
来者正是十二鬼月中的斗之鬼,猗窝座。
眼看刚刚打败了童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这会又来一位而且是同为十二鬼月的猗窝座,炼狱杏寿郎内心别提有多复杂了。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烦不胜烦啊!”
宇髄天元此时的心情不比炼狱杏寿郎好到哪里去,虽说他没经历过方才的大战,但可别忘了来之前他可是为了零余子与弦六战斗过的。
论体力消耗程度不比炼狱杏寿郎低,更何况后者是与绯村配合二打一来着,而他却是完全反过来的。
眼下又是中了童磨的毒,能勉强喘着气就不错了,至于让他提到与猗窝座硬怼?抱歉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愿冰柱应付的过来吧,不然今天咱仨都得凉凉了不可。”
虚弱喘息中的二人唯有寄希望与还有余力的绯村,期望对方在接下来的大战中完败猗窝座,哪怕这个愿望在二人看来不切实际,但现在除此以外二人真的想不出任何办法了。
此刻猗窝座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基本葬送在冰花中的童磨,内心中的欢悦此时溢于言表。
在看到童磨狼狈的模样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种享受。
虽然是借他人之手,但对于长年饱受对方压制的猗窝座而言,哪怕只是片刻的欣赏到对方的痛苦的样子,都能稍稍带给他一丝愉悦。
“你这样子可真丢脸啊,不知道那位大人在看到你这副鬼样子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边说着猗窝座边慢慢的用手掌,一下一下的将覆盖在童磨体表的冰花掰断,完全没有把一旁的绯村当回事。
或许在他的眼里,失去灵压的绯村就好比没了弹药的大炮,看着唬人实则一无是处。
“刷!”
剑影划过,“锵”声中冰轮丸与猗窝座那看似虚弱不堪而又苍白的肌肤来了个亲密的接触,但毫无疑问只能发出金戈的碰撞声,以及一串寥寥无几的火花。
面对绯村的斩击猗窝座连象征性的闪身躲避都懒得做,也许方才卍解状态的绯村还能令他忌惮几分,但是现在嘛。。。
“作为交换,我明确的告诉你,你所在意的师弟与那个女鬼并没有死在累的手,更准确的说打从一开始他们的目标就是你。”眼角的余光瞥向背后的绯村,“炭治郎注定就是锦添花的点缀罢了。”
闻言,绯村的内心稍稍舒缓了点。
炭治郎与祢豆子并未身亡就目前而言的确是个好消息。
“那么你为什么没像他们一样?”尽管炭治郎在实力方面不如他,但前者对无惨而言终究是个潜在的威胁。
按无惨的个性是不会错过大好的机会的。
“我的命令里可没有干掉那个小鬼的信息。如若非要动手的话,我希望我的对手是你或者是其他柱中的任何一位,而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
莞尔一笑,的确,他可是猗窝座,不可以常人的角度去衡量他,如果真的将他当做十二鬼月中的任何一位,那真的未免太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