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痒得厉害,拼命的想挠,想蹭,但条件不允许。
绑匪还有心思打趣她:“沈小姐,你这样子就挺好的,我也是为了你着想啊。”
沈若雪忍不住这痒,边哭边骂:“混蛋,王八蛋,千刀万剐的,你们放了我”
她哭得厉害。
痒是一种酷刑,他们没动手,她就受不了了。
年轻的男人踩着没有装栏杆的水泥楼梯走上来的时候,一步一个脚印,腾起的灰尘落在手机的光亮中。
扑入鼻端的时候,微微的呛。
他皱眉,捂了鼻子。
从楼下走上来,脸上的张扬与肆意,渐渐变得平稳而沉戾。
两个男人听到动静,转过头去看他,恭敬的道:“先生,就是她。”
沈若雪也停下了哭叫的声音。
她偏头去听这个什么先生的动静,她想要知道,到底是谁绑了她。
但她听不出来。
年轻的男人,声音压得很低,与往常的恣意跳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子:“嗯,她一直都在哭叫吗?”
他下巴一抬,两人过去,把沈若雪的头套摘了。
沈若雪眼睛得了自由,马上又哭喊着骂:“放了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四爷的女人!你们绑了我,四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啪!
黑暗中,打火机的声音响起,一簇小小的火苗燃在眼前,跳跃着照亮了这方寸之地。
沈若雪继续激情澎湃的骂着,但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火苗虽小,但能照亮天地。
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格外的熟悉。
“是你,为什么?”
她呆呆的问,全身的力气一瞬抽光,感觉到了死亡的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