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黄毛混混正拎着一个工具箱对她的家门又撬又打。
黄毛混混听见动静回头,便看见身穿旗袍的人。
他吹口哨挑眉,“哟,季小姐赚钱回来了?今天打算还多少啊?”
季绯冷眼看他:“想要钱去找季正明要,我说过了,我这一分钱没有。”
黄毛嗤笑一声,吊儿郎当吐出一口唾沫,“没钱还账可以啊,那就跟老子去会所里干,一晚上五百,几十年不就能还清了?”
钟哥让他来催账,可没有白回去的道理。
“五百?”季绯将这几个字在口腔里翻来倒去。
那么一瞬间,黄毛在季绯眼里看见了怜悯,那就像高高在上的人俯视蝼蚁忙碌一生,最终不过是海市蜃楼一般。
他变了脸色,一会绿一会红,最终涨成了猪肝色。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怒骂一声,抄起地上的扳手。
陈芸从车上冲下来挡在季绯身前,呵斥:“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想干什么!”
两个女人而已,黄毛嘴里爆着粗口,靠着扳手上来就把陈芸掀到一旁,偏陈芸紧攥着季绯。
他去抓人,把两人都甩到墙上,季绯就当了个人肉垫子。
嘭的一声,季绯后脑勺在墙上重重砸了一下,耳鸣瞬间占据了她的听力,双眼晕出黑影。
“季小姐!”陈芸心脏漏半拍,嗓音几近破音边缘。
灯光昏暗,黄毛看不清眼前季绯的情况,只觉得好像真的要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