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云彩蝶双眼噙泪,可怜巴巴的望着云如月,全然忘了云如月被杀时,她是旁观者,也是帮凶。
“既然与乞丐苟合的人不是我,那便是大伯冤枉了我,是大伯错了……做错了事,可得认错。”
“你又卖什么关子?究竟要如何!你这毒妇!”罗氏气急败坏。
“跪下,”云如月撩起眼皮,红唇轻轻吐出两个字,“认错,求我。”
“放肆!”云中鹤勃然大怒,“你这个贱种,未免太过猖狂!”
“猖狂?既然大伯这么说了,那我定要猖狂到底了,我要在座的所有人,都要跪下来求我……”
“混账东西!”云中鹤一张脸气的青紫,抄起旁边花瓶就要往云如月脑袋上砸去。
“爹!”
云彩蝶焦急大喊,一把拉住云中鹤衣袖,“杀了她,女儿也会死!爹是要弃女儿于不顾吗!”
“可是……”
要他堂堂工部尚书给这贱种下跪,颜面何在!
“爹,明日就是大婚了……”
这话一出,云中鹤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一番纠结之后,虽是万般不愿,还是缓慢的朝着云如月跪了下去,罗氏跟云彩蝶,紧随其后。
“我们……”云中鹤额角青筋狂跳,一张老脸憋成猪肝色,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错了……”
眼看着三人全都朝自己跪下,云如月眼底闪耀精芒,唇角勾起一抹不屑。
“姐姐,解药……”云彩蝶满脸希冀。
“我这脑袋疼的紧,解药放在哪儿,一时忘记了。”
这贱人……
三番五次!
云彩蝶强忍着怒火,扭头大喊,“来人!请大夫给我姐姐疗伤!”
很快,大夫提着药箱一路疾跑而来。
云如月趁众人不注意,手指一划玉镯,取出一包药粉交给大夫。
“上这个药,有劳了。”
大夫愣了一下,按照云如月吩咐给她上药包扎。
云彩蝶焦急的跪在地上等着,她能清晰感觉到脸上的溃烂正在飞速扩散,心里恨不得把云如月抽筋扒皮做成人彘,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咬牙将所有怨恨隐在肚子里。
今日之辱,他日必当百倍奉还!
等云如月包扎完,她急忙上前,“姐姐……你好点了吗?”
云如月取出解药,在她眼前晃了晃。
云彩蝶似是狗看到了骨头,一把抢过仰头吃下。
身后罗氏跟云中鹤瞧见,当即起身,又变得盛气凌人起来。
还未开口,云如月先慢悠悠道。
“这解药,只能拔除三分之一的毒,要完全清除毒素,还需再连续服用三日……大伯跟伯母若是想跟我动手,只管动手。”
罗氏气的七窍生烟,怎么也捉摸不通,这蠢笨呆愣的小蹄子突然变得这么狡诈。
“你这贱人,好歹毒的心思!蝶儿马上就要出嫁了,你让她怎么见人?!”
“干我屁事。”
“你……”
“叫下人给我送些膳食来,然后都退下吧,我要休息了。”这身体伤势严重,她需得好好休息一下。
云中鹤跟罗氏眼底满是杀气,但奈何解药在她手里,只能咬牙忍了,带着云彩蝶退出房门。
谁也没注意,那乌黑的小蛇跟在了他们身后。
夜里,外面灯火阑珊。
罗氏停下脚步,眼底泛着阴森寒芒,安抚着忧心忡忡的云彩蝶。
“放心,你的脸娘会想办法掩盖好,明日也一定会让你如愿嫁给太子的……”
“她没死,我怎么嫁给太子?”
罗氏冷哼,“盖头一盖,上哪个花轿,嫁哪个人,就是你娘我说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