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歌站在自己院子里,深吸一口气,竹叶随着微风响动,她头一次觉得重生也充满了意义,她改变了与周景的婚事,以后也能改变沈家的未来。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笑起来,笑意直达眼底。
云栀看在眼里,小姐没了这门亲事还能笑,难不成是自己看走了眼,误会了小姐对周家公子的情谊?亦或是小姐另有喜欢的人?
云栀将药碗端上,沈安歌站在桌子旁,索性抬起碗一口气喝个干净,让云栀惊讶得不得了,这手里端的蜜浮酥也停在半空中。
云栀不禁疑惑问道:“小姐,您就这么喝下去了?”
沈安歌不解回她:“对,不然呢?”
“小姐,要换做以前,您可是吃不得一点儿苦,所以云栀才给您端来这蜜浮酥,让您缓缓。”
她的确是吃不得一点儿苦味的,只不过今天高兴,所以就没想那么多,现在回过味来,这嘴里苦得不行。
沈安歌眉头瞬间皱起来,连忙拿过云栀手里的小碟子,挖起一勺,送入口中。
云栀在一旁笑:“我就说嘛,小姐您怎么可能吃得下这么苦。”
沈安歌心情大好,坐在院子里看书,还哼着小曲儿。
“听说妹妹今日拒绝了周家提亲?”
沈白从回廊跨过来,三两步便到了沈安歌旁边,指挥云栀给自己倒茶,他则翘个二郎腿坐着。
沈安歌看着书眼神也没给他一个,也不回答他的提问,反而转个话题说起了会试。
“歌儿听说此次会试哥哥有望拔得头筹?那歌儿便等着哥哥的好消息了。”
沈白听见她的话,抬手挠了挠头道:“若歌儿希望我把得头筹,那哥哥努力努力圆了歌儿的期望。”
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把拦下她看书的动作,将书拍在桌上道:“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怎么拒绝周家提亲了?”
不能看书,她便拿起勺子吃着蜜浮酥,满不在乎地回他:“就拒绝了呗,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你以往不是很喜欢周景吗?”
“兄长,歌儿对景哥哥只是和对兄长一样的情谊,并无他想。”
云栀将茶水放在沈白面前,退到沈安歌身旁。
“莫不是妹妹有了其他喜欢的人?”
这话一出,沈安歌明显愣了,脑海里突然想起来一张极好看的脸。
上一世,皇帝暴毙,太子惨死,那身世不详的顾卿做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立了不到十岁的皇子为太子,登基称帝。
这不就是笑话,十岁的皇子,能懂什么,不过一个傀儡皇帝。
奈何因他手段过于极端,每每上朝,十岁小皇帝坐在龙椅上,摄政王就堂而皇之地,斜坐在龙椅旁的太师椅上,椅子垫上了厚厚的皮毛。
起初还是有人敢指责他的,指责他太过放肆,大殿之上不成体统。
指责他的是大理寺少卿孙大人,不过当场,叫人拔了舌头,打碎牙齿吞了下去,当然,这点手段是震不住那少部分的人。
几日后的朝堂之上多了几盏宫灯,他坐在大殿之上随意的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