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为什么知道的,儿子惹的事,底下人能不找到他老子这里来吗?
官员们一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边站出来参与着讨论,这个时候刑部尚书出来说话了,“启禀陛下,御史大夫司徒绔之言也是臣想言之事,近日来却有许多事情发生在我金陵,并且都是不好去处理的棘手案子。他们或多或少的牵扯到了您所定六军,这些人多是六军将领的亲属。”刑部尚书一句话就将足球给踢到了李煜这里,尺度把握之精准,令得在场的许多官员都有些惊异,刑部尚书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开口就直击陛下的要害之处。
虽然他们每次过去领人也不是看那些衙役们的冷脸,而是在同僚的授意下,衙役们百般讨好的神情下从监牢里将人给领走,但不免要许诺出去一些人情,虽然这些人情并不一定会兑现,但怎么也是算在自己头上的一笔账。指不定哪天就能把自己给坑了,同时他们有的人遇到那些原则性比较强的官员,那就只能认栽了,儿子吃点苦,关上一段时间,他们在上下游走,用其他的方式来将自己孩子带出去。
这其中的煎熬与丢掉的面子岂是简简单单、一言两语就能道尽的,所以他们能看到李煜吃瘪,对他们来说也是件幸事。
毕竟,这个皮球可不好接,要是陛下要严查此事,那不免要伤了自己刚刚收下的下属的心可要是不惩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金陵城依旧要闹腾些时日,这点对于武举的殿试可是极为不利。
甚至于,在场的官员都能想象的到,那些身怀武艺的人拿着之前节度使家的纨绔们撒气,扬名的场景了。
“此事自当依照唐律处理就可,何以为难?何以棘手?若是棘手,今年拨给你刑部的银子划归给处理这些事情不棘手的衙司去如何?”面对这个明显十足的皮球,李煜也是老练的踢了回去。虽然说他现在想要这些人不闹事但又不好明说,但是有人不怕啊。并且还没人敢得罪的,不然那就是在跟整个皇族作对,到那个时候就不是李煜这个皇帝一个人的事了。
“若是有同僚能处理此事,臣甘愿将今年拨给刑部的银子让出。”面对李煜的话,刑部尚书也是来了脾气,甚至于整个刑部前来上朝的官员们也跟着刑部尚书一起表了态:“臣等附议。”
“既然如此,那好啊。朕想问在场的官员们,可有人愿意为自己手下的人多要些饷银呢?”李煜看着在场的所有官员说道,他的视线尤其飘到了他刻意安排上殿的属于他亲自管控的三军将领那里,因为现在的三军不过是因为命令进行就职,实际上各级框架都还未完善,兵员严重不足。
李煜当初只进行了京城六军的编制调整,原因就在于此,整个南唐最鼎盛时能调动的军队也不过三十多万大军,现在就是将整个国家的兵员全部归入新六军,也远远满足不了,更不用说其余分给亲王们的六军了。
“属下禁卫将田松见过陛下,属下愿意彻查此事,还望陛下恩准。”似乎感受到了李煜的视线,三军里刚刚就职禁卫将的一位节度使子嗣站出来接了令,而这个接令的人就是当初与自己父亲一同前来金陵城率先放弃了节度使身份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