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医生叮嘱她,不让她喝酒。
裴承安玩着她的手指,姜愿缩了缩,声音很小,“我不想喝酒……”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裴承安嗤了一声,语气中颇有几分玩味,“以前我是怎么教你的?”
以前……
那只有在床上求他的时候。
姜愿的声音更小了,“老公,我不想喝酒。”
裴承安笑得开怀,“小愿她不能喝酒,我替她喝。”
他觉得怀里的姜愿快熟透了,入喉的每一杯酒仿佛都饮入她的身体里,她的身体越来越烫。
喝完六杯酒,裴承安贴在姜愿耳边,“小姜助理,你在害羞啊?”
恶劣的、玩笑的声音,姜愿抖得不成样子。
可能是心情不错,不然裴承安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会选择替她挡酒。
之后大家也没再为难她,又进入牌局中。
裴承安发现了更好玩的东西——她的手指,他把姜愿推出去,让他帮自己打。
“我玩得不好。”
“没关系,输了都算裴老板的。”郑霖抢着说。
裴承安没有反驳,算是应允。
姜愿硬着头皮玩。
初出茅庐的小绵羊,哪里敌得过商场上奸诈的狼?
几圈过去,裴承安桌上的筹码越来越少,马上就要输个精光。
姜愿犹豫着出哪个牌。
忽然,裴承安的手覆上她的,带着她右边移到左边,“出这张。”
自此,牌局上的地位发生转圜,裴承安带着姜愿,将输掉的筹码又一颗一颗赢了回来。
他的手,一直没离开她的。
“裴承安,你是不是带着嫂子出老千呢?”
裴承安摊开手,“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那怎么你一来,嫂子就开始赢了?”
裴承安睨了陈兆一眼,“难不成我真的等着她输得一干二净,带着她喝西北风?女人很难养的。”
席间已经有人低低地笑起来。
姜愿瞄着两人相缠的左手,又挪到打牌的右手,她有些出神。
裴承安故意颠了她一下,“别走神。”
姜愿立刻全神贯注。
她听话的样子,让他的心情很好。
房间里其实大家都带着女伴,只是跟着姜愿对比之后,他们就觉得身边的女人顿时没了味道。
俗气。
完全不像姜愿身上浑然天成的媚。
渐渐的,大家都打发走了女伴。
大家都在认真打牌。
只有郑霖一会看看裴承安和姜愿,一会又数着时间。
“许咲川一直都在看你。”
缓慢的语调蕴着几分读不清的薄怒。
“我和他不熟。”姜愿当然注意到过这道视线。
男人的视线太灼热,她怎么都避不了,只能尽力不往许咲川的方向看去。
每看一次,她都会忍不住想起从前的事情。
“我不知道这张牌该怎么出。”
视线悬在她头顶上许久,裴承安替她换了一张牌,“姜愿,话题转移得很刻意。”
姜愿抿着嘴不说话。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郑霖看清来电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