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整个人躺下都没事。
坐垫很软。
枕头也是棉的。
两边还放着两根长条的枕头。
估计是用来坐的吧。
“王公子可是坐稳了?”
帘子外面传来男子的问话声。
“坐稳了。”
“驾!”
一声驾,马车便往前走去。
从马车车窗探出去,倒是另一番景色。
虽然说不上与走路有何区别。
“让一让,让一让!”
马车行驶的极快。
不一会儿便到了州桥。
不过州桥上面马车的速度明显减慢了。
“你赶紧后退!我家大人急着过去呢!”
正打瞌睡的王贺忽而听见前面传来争吵。
“就你急?我不急?”
掀开小窗帘子,揉揉眼,微微探头望去。
似乎是停在了桥上。
“我家大人可是朝中大臣,耽误片刻你付得起责任吗?”对面的语气明显的有些高傲和大声。
“朝中大臣又如何,谁不讲个先来后到?我都到中间了,你加着速堵我下去的路?”自家的也不甘示弱。
这难道是遇到了古代马车版的单车道会车?
“明明是我先上的桥,你倒是恶人先告状起来?”
两个人争执不休。
忽而听闻里面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本官实在有要事可否让个道。”
王贺听闻如此,总是不爽。
以官欺压算什么本事?
又正直放假凭什么让你?
何况他看着自己马车位置已是过了中间大半。
“这位大人,可是以官之身份如此命令?”
“令先生误会了,只是在下要事在身烦请让一下。”
“春节假日期间,我记得可是休朝的,若有要事那也是私事,如果是公事那必定会让您过去,若是已私事用公法办理,大人也该知道必定被弹劾,不论大人是否报名字,各家马车的样式总是不一样的,询问殿前司便能知晓大人名字。”
对过的马车听闻后没了声音。
没多久,自家的马车动了。
“王公子,您的话真管用,那人在您说完的时候便往后退了。”
“本就是他不占理,不过真是我们先上的桥?”
“肯定啊,我上桥的时候他还在拐弯呢,停也不停地便往桥上驶来。”
听闻如此,王贺也算是放心,毕竟古代也没有行车记录仪这种东西。
但说到底,敢在外面自称本官的朝中位置多半是有实权。
思索之下,总觉着心里有了一块疙瘩。
刚刚太血气方刚了。
也不知会不会给自家堂兄在朝廷之中造成不好影响。
大约又行驶了一会儿。
一声吁,马车停住了。
前面的帘子被拉开。“王公子,到地方了。”
从马车上跳下来,却是见到王安石已经站在门口等待。
“堂弟,别来无恙。我知你春节一人总是孤独,便擅自做主让你这个春节来我家过。”王安石笑着拍了拍王贺的肩膀。
“堂兄客气了,实在感谢堂兄多次帮助,也不知如何报答。”王贺回话道。
王安石却是有些不高兴,“你我出自同族,又是一脉。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如何要你报答。”
王贺也没再说什么,跟着王安石进了府邸。
府邸之中包裹比上次又多了许多。
见王贺疑惑,王安石说道,“过完春节,便要与内人前往扬州了。所以,这几日都在整理衣物。”
两人正往正厅走去时,倒是见到了抱着孩子的吴氏。
“嫂嫂好。”王贺礼貌问好。
吴氏点点头,脸上也是很高兴。“自家人,用不着如此客气。可吃了早饭?”
“没,之前正要出门吃呢。”
“那正好,介甫,差人去多拿一双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