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他举步离去。
赵梨初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眼泪夺眶而出。
原来,他从始至终是这样瞧她的。
过去的誓言,她抱有的幻想,都被他一次次所亲手打破。
这世上怎会有他这么残忍的人啊……
“夫人……”
春雨端着药碗,听着她的哭声,眼眶也跟着通红。
许久,待赵梨初哭累,春雨才哽咽出声:“夫人,这药趁热喝了吧,凉了就不好了。”
她说着,扶起赵梨初,目光落在苍白的容颜上,她素净的五官透着疲惫,唇瓣干涩的起皮,整个人都显得异常脆弱。
赵梨初呆呆看着那碗冒着热烟的汤药,良久,将汤药饮尽,而后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般,问道:“方才,我可有在侯爷面前说什么胡话?”
一开始不见大夫是她的计谋,可到后来,她便烧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并未,夫人只唤了侯爷两声夫君。”
春雨的话令她心底稍安,旋即又涌出了浓郁的悲凉之感,轻嘲一笑。
侯爷说的对,她想要的都已得到,又有何委屈之意……
——
赵梨初这一病便病了小半月有余,与沈清安他们的相聚,也因她被迫推到了今日。
春日里的江南,天气暖融融的,花香怡人。
宋时予与沈清安他们约在了郊外踏青。
赵梨初今日特意起了大早,细细打扮了一番,就连衣裙也难得选了件亮眼的鹅黄色绣牡丹的长衫,衬得她肌肤赛雪,明媚动人。
沈枝跟在她与宋时予身后,目光落在他们两人十指相牵的双手上,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心头酸涩无比。
赵梨初是那样的明媚动人,侯爷亦是俊朗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