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两位!既然刘瑁公开治丧,小公子肯定走不成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吾等先去打探一二,小公子只要稍微露脸即可,当夜就趁机出雒县!”赵韪沉声道。
“嗯!此计甚妥!”郑度、王商同意道。
“走吧!至州牧府,送送老主公最后一程吧!”
待三人匆匆赶至州牧时,已是申时,宾客已散,唯有大厅处,一副金丝楠木棺材大摆中央,宛如刘焉生前高坐主位一般。
“咦,为何周围如此安静?”赵韪三人来到灵前,正欲祭拜。郑度忽然惊觉四周安静非常,出声提醒道。
“咦……”赵韪、王商二人也发现周围无人,只有刘瑁一人立于堂前,面无表情,只是双眼一直盯着自己三人,眼中闪过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三位,吾家侄儿呢?家父即将大行,他老人家的乖孙,怎不前来相送啊?”刘瑁冷不丁一句话,听得赵韪三人心底直冒冷汗,“这是发现了吗……”
“这个,三公子,小公子他昨日偶感风寒,今日在我府中休息!明日即可前来,亦不耽误大行之事!”郑度想了想道,赵韪、王商点头称是。
“哈哈!三位,真乃家父托孤大臣啊!事到如今,还想着瞒吾?”刘瑁忽然面对刘焉棺木狂笑,“吾一直疑惑,家父临终前竟然是叫三位前去,原来就是要把我刘瑁当挡箭牌啊!哈哈,好一招瞒天过海之计啊!好一招苦肉计啊!我的好父亲,若是你真的看不上我,又何必假惺惺扶我为少主呢?”
“什么!三公子,绝非汝之所想,主公他是有苦衷啊……”郑度大急,没想到关键时刻,刘瑁竟然知道内幕了,赶紧劝道。
“三公子,主公这是为吾益州计啊!”
“误会啊……”
赵韪、王商、郑度三人赶紧解释。
“哈哈!好一个误会,好一个弃车保帅!”刘瑁大叫道,“父亲,既然汝不义,就勿怪儿子不孝了!来人啊!乱刀砍死!!”
“轰、轰!”话音一落,灵前堂后冒出数十刀斧手。
“杀!”刘瑁一声令下下,赵韪三人顿时难以抵挡,纷纷求饶。
“三公子!少主!这皆是主公所托啊!吾等亦迫不得已啊!”
“啊……”
一会儿,赵韪三人倒在血泊之中,昔日刘焉三大心腹尽皆命丧黄泉。
“传令!开城门,迎大汉皇叔、车骑将军、益州牧刘备、刘玄德!”刘瑁看着倒下三人,心中直呼侥幸,自己差点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又看了看身后父亲棺椁,苦笑不得,“唉……父亲,汝听董茂安之言而入蜀,且深信这益州天子气当为我鲁恭王所有,可世事变迁,这丝丝天子气恐怕中意刘备吧……”
当天日落时分,刘瑁手托益州牧大印,在雒县城东跪迎刘备入城。
刘备大喜,当场征辟刘瑁为文学郎将,并亲自以子侄之礼祭拜刘焉,同时宣称刘焉僭越乃由赵韪、王商、郑度三人蛊惑,遂诛赵韪、王商、郑度三人全族,以此警示告诫益州诸郡。一月之后,除巴东、涪陵以外,诸郡归降。
就在刘备入雒县同时,巴郡江州,太守府,灯光筹措,杯光酒影,好不热闹,关羽正与甘宁把酒言欢。
“哈哈!未曾想兴霸不仅武艺了得,更是海量!”关羽赞叹道。自己一路南下,半月前率军赶至江州,郡守孟彪不降,封城避战,恰逢严颜兵败消息传至,士气大降,于是自己再使故招,山地军连夜偷袭,一路横推,终于拿下江州。只是在攻破郡守府时,遇到一青年武者,擅使大刀,自己与之交战相杀五十余回合,才将之拿下,后再询问,发现此人正是甘宁。经过半月饮酒劝说,甘宁倒是爽快投降,以之话语就是,本就觉得刘焉不堪为人主。
“关大哥,武艺通神,宁不可比!”甘宁不好意思道。
“矣,兴霸休要过谦,吾已打探,汝善水站,若立于舟桥,吾恐怕非汝之敌啊!我家军师眼光之高,不得不佩服啊!”关羽想道。
“额,关大哥,真的是太史军师向主公推荐于我,还任我为水军大将?”甘宁眼中充满好奇,自己不过一小小郡吏,又如何能入名震天下的太史慈之眼?
“喏,这是军师锦囊,你一看便知!”关羽听后,直接掏出一个锦囊丢给甘宁。
“咦!巴郡有名甘兴霸者,勇冠水军,乃天下一等一水将也!”甘宁接过,迅速拆开念道:“哈哈!军师原来如此重吾!”
“吾怎会诓汝?兴霸可知,吾关云长这酒,向来只与英雄猛将相饮!”关羽举杯道。
“多谢关大哥,饮胜!”甘宁道。
“兴霸,军师之令,汝已知晓,此战成败就系汝身!此酒当为庆功!来!”关羽再提酒樽。
“请关大哥放心,兴霸定不负主公和军师之重托!听闻黄祖三万大军已至朐忍,吾明日即率水军南下寻黄祖!”甘宁豪气道。
“善!哈哈!”
“哈哈!”
两人相视大笑,似乎眼前就是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