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王氏的帖子时,薛长吉正在家中书房与美貌丫鬟眉来眼去,心想也有几天没见到席家妹妹了,便欣然接贴到访。
自从上次薛长吉相助抓到了香雪后,王氏便把他当做自己未来女婿看待。
薛长吉每每到席府拜见,也总要特意去看望王氏,十分恭敬有礼,王氏也对他越发的满意。
薛长吉今日直接到夕瑶堂来见王氏,两厢见礼之后,王氏便把席房岺跟着岱秋去通州的事情对他说了。
“虽说这事夫人已经应允,本轮不到我来说什么,可三姐儿她是个被娇养长大的孩子,从未吃过苦,更是没有出过远门,我这心里实在是放不下。”
薛长吉沉吟片刻后笑道:“姨娘莫慌,我这就亲自追去,若是劝不回三妹妹,那我便一路护送她们去通州。”
王氏大喜,“有公子一路相护,必定万无一失,公子对我女儿的一片心意,老身全都记下了。”
出了席府,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薛长吉身边长随福贵笑问:“公子,咱们真的要去趟通州?”
薛长吉笑道:“既然答应了王姨娘,自是要去的,再说,三妹妹一介女流,出这么远的门,我也实在是不放心。”
福贵奉承道:“公子对三小姐当真是有心,假以时日,必定就能抱得美人归。”
薛长吉笑而不语,笃定的眼神里写满了志在必得。
街对面有人骑马而来,远远瞧见,竟是个熟人。
薛长吉朝那人喊道:“贾兄这般形色匆匆,可是要去哪里?”
贾丛涧一身泰蓝色的袍子,脚踩金龙鹿皮短靴,腰间还别着一只紫青龙宝剑,富贵纨绔的味道,隔老远都能闻得到。
贾丛涧走近了些,才看到是薛长吉,笑着打马过来,说:“明日摄政王去西郊大营阅兵,我提前过去整顿好军务,以备摄政王随行检阅。”
薛长吉心知这贾丛涧一向自视甚高,拿个鸡毛都能当把令箭,这也是他不愿与之深交的原因,便随意奉承道:“贾兄如今在兵部任职,可真是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啊!”
贾丛涧果然十分受用,笑着拱手道:“长吉说得哪里的话,我可比不上你,有祖辈的荫封可靠扶,家父年纪也大了,我若再不加把劲,可是撑不住这门庭啊!”
众所周知,薛长吉虽然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公子,但排行最末。
国公府枝繁叶茂,人丁兴旺,薛长吉上面单同胞嫡兄就有三个,这公府的爵位是怎么都轮不到由他来继承的。
贾丛涧自负意气风发,这顿溜须拍马是完全没走心。
薛长吉也不与他计较,笑着随意说了两句,正准备告辞.
贾丛涧却又扯了话题:“长吉这是要去哪?”
薛长吉笑道:“随意走动走动。”
贾丛涧凑近,一脸意味深长:“我观这天色仿佛有阵暴雨,长吉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还是早些回去得好。”
贾丛涧走远后,福贵才凑到薛长吉耳边小声嘀咕:“这贾公子是不是知道咱们要出城?怎么感觉他说话怪怪的。”
薛长吉似乎并未放在心上,笑着望了眼不不远处望春楼的招牌。
吩咐说:“我去用些午饭,你回府去给我整理行装送来,带上几个身手好的,记得要换上那匹红鬃马,一会过来找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