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槐不解,问道:“到底图什么?”
江澄清冷言答道:“白天宇什么人,若不是有妻子绊手绊脚,谁能伤得了他。一旦别人杀了他的妻子,他又侥幸逃脱,日后的江湖岂不人人自危,惶恐不安。”
张天昊疑问道:“江老,你是说,那邪恶组织之所以陷害白天宇,搞那么大的一个动静,就是为了显摆他们的实力,为日后收降江湖豪杰做准备?”
胡一秋豁然开朗,道:“应该就是这个目的。当年白天宇名动一时,无人能与之争锋。那邪恶组织都能轻易将他扳倒,逼其走投无路,更别说其他的江湖好汉了。可就算如此,害死那么多人,到底图的什么?”
江澄清看着天空的月亮,轻声说道:“记得黑衣人现身祸害江湖时,正是宋真宗景德元年,辽朝萧太后与辽圣宗亲率大军南下侵宋。后来真宗皇帝在其宰相寇准的力劝下,勉为其难地御驾亲征,至澶州督战。宋军军心大振,坚守辽军背后的城镇,又在澶州城下以八牛弩射杀辽将萧挞凛。辽国因自身原因,选择求和,跟大宋达成睦邻友好的澶渊之盟,约为兄弟之邦。黑衣人也随之绝迹江湖,从此销声匿迹。”
张天昊站起身来,惊奇地问道:“那邪恶组织的目的,就是为了反大宋?”
古槐跳了起来,大叫道:“对,对,应该没错。宋辽之争长达二十五年之久,最后以签订澶渊之盟结束,那邪恶组织看不到希望,销声匿迹。现在西北战事吃紧,李元昊跳出来反抗大宋,自封夏国皇帝。那些人又看到了机会,冒了出来,意在搅乱大宋武林,助纣为孽。”
胡一秋觉得极为不该,道:“就算他们跟那姓赵的有深仇大恨,要屠杀大宋皇帝,直接潜入宫廷就是,何必残害江湖同道,牵连无辜。”
崔永月冷言道:“胡一秋,你真糊涂,姓赵的那么多,杀了当今皇帝,马上就有新的皇帝继位。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再想潜入宫墙刺杀皇帝,难如登天。要想杀尽大宋姓赵的皇帝,只有改朝换代,一劳永逸了。”
胡一秋愤然道:“可大宋是他想灭就能灭得了的吗!况且大宋一旦落难,不知有多少大宋子民跟着遭殃,不知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为一己私仇,牵连这么多无辜,真的值得吗?就不怕寒了自己的心?”
江澄清冷言道:“胡一秋,你怎么这么糊涂。又蠢又恶的人那会想这些,他们只有自己的私欲,只有自己的仇恨,没有他人的痛苦。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何其大气不是。”
胡一秋道:“江老,既然这样,那我们该怎么做?”
崔永月道:“还能怎么办,谁做国家民族的敌人,谁就是我们的死敌。不管他有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管他有多大的委屈,只要不悔改,必须死!”
张天昊道:“崔大哥说的对,邪恶之人必须死,邪恶组织必须灭。私仇私自了,岂能牵连无辜,帮着敌国侵害本族,罪大恶极。”
江澄清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回头说道:“早点睡,明日吃完早饭,你们就回去吧。我可不想失去这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古槐起身,朝着江澄清的背影说道:“你咋的就这么自私呢!消灭邪恶,还武林清净,又不只是我们几个人的事,你也该有份吧?”
江澄清冷言道:“我花了十八年的时间,摒弃门户之见,收了那孩子为徒弟,让他得到纯阳真人的真传,做的够多了,何须亲自上阵。”
崔永月道:“江老头,那孩子我也有份,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
江澄清轻轻一笑:“所以啊,你也可以在这里养老,无须出山。”消失在四人的视线里。
古槐拉着崔永月的衣袖,问道:“你们早就知道那邪恶组织会卷土重来?”
崔永月轻轻摇了摇头,道:“看你说的,我们那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只是一直琢磨着白天宇为什么会遭人陷害而已。他当年可是红极一时的中原大侠,行的正,坐的端,又没有什么你死我活的仇家。”
胡一秋道:“他白天宇真就没什么你死我活的仇家,只因泣血剑要么不出鞘,出鞘就得见血,仇家都死了。就算仇家的后人来寻仇,也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不该发生在二十年前。”
“那邪恶组织陷害了白天宇,收获了不少江湖好汉,壮大了势力。可从此留下痕迹,被你们找出破绽,从此走向灭亡。真可谓是聪明反可被聪明误。”古槐迈开脚步,朝门口走去,头也没回。
“睡吧!你俩可得养足精神,为消灭邪恶出把力。”
崔永月跟在古槐的身后,朝着睡眠走去,胡一秋、张天昊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