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命的延续总是会让人们喜悦的,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总是先学会哭的。’
通过他们的口中我也只能了解个大概,总都是和我息息相关的。而我也如同穿越进那时候他们的生活中旁观着。
二月二,龙抬头。
母亲总觉得肚子很不适,老想往厕所里跑。父亲察觉出不对,赶紧将母亲送往医院,医院检查说我今天就要降生了,父亲紧忙去陪护在母亲的病床边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母亲,母亲痛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
快要降生的前一刻,医生要求我父亲在产房外等着,父亲紧张的拿出烟准备抽,却突然看到“禁止吸烟”的标语,连忙又将烟放回口袋,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时不时还站在在门口驻足,忍不住的摩拳擦掌。
产房门开了,医生从里边走了出来。
“进去看看你的妻子吧,但是注意让她多休息。”
父亲快步走到了病床前,坐在病床前,用手将母亲湿透的蓄发从额头顺到额后,用手将她脸庞的汗珠掩掉,母亲无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
“是儿子吧?”
“嗯,是的,咱有儿子了。”
父亲在母亲汗还未干的额头轻吻。
“辛苦了。”
母亲幸福的笑了,又闭上了双眼,泪珠从眼角向两旁滑落。这泪珠里藏着往日的苦涩,在这一刻一划而尽。
父亲在母亲产期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寸步不离的照顾着,而母亲身体恢复一些后就要求要看我,母亲不顾还未痊愈的身体将我搂在怀里,爸爸则在一旁逗我乐呵,可是我仿佛是没有情绪或者说不好听点叫作呆滞,不哭也不笑,这让父亲很是无奈。
母亲没有休息太久便回家干起活,这让很多人都说她像个男人,身体也像是铁打的,但谁又知这是她跟生活倔强对决的唯一方式。
满月之时,近亲都过来沾一沾喜气,也没多少人,就爷爷姑姑一家还有我的舅舅们,两个桌子拼起来恰好够坐,他们这个抱一下那个逗一下,我仿佛就成了他们的开心果,大家都笑的可真切了。
饭后,爷爷奶奶弄来了锄头、笔头、玩具,笛子...等等,把它们在墙边摆成一片,爸爸将我抱去,我缓缓将手伸向笔头。
“妈,你看,您的孙儿将来肯定是拿笔杆,吃清闲饭的,哥以后也可以等着享福了。”姑姑看向奶奶。
“是啊,我当时做梦也没想到你哥娶到个好媳妇,也没想到他会有孩子,我孙子肯定会很优秀的。”奶奶欣慰的说。
“妈,你看!”母亲由喜转忧,甚至有点目瞪口呆。众人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
我伸向笔头的手忽然摆了摆,还摆着头嘴里嘟啷的似乎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