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常孝成了豫王府家主,世袭了亲王爵位,再加上皇权的庇佑,李令月再想杀他,难如登天。
人就是这样,一旦霉运缠身,喝水都塞牙。
那边豫王府的事情没了着落,而自己这边,又惹上了麻烦。
临近黄昏的时候,太平观的门口躺着一个身受重伤的老熟人——石清风。
李令月一看对方的伤势,就暗呼不妙,对方似乎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手脚脱臼,筋脉紊乱,整个人陷入了昏迷状态,能使出这般折磨人的招式,只能是天杀那帮变态。
可问题是,石清风的武功奇高,就算柳妖姬出手,也未必能将他伤成这样,所以唯一的真凶,只能是那个戴着夜叉面具的三爷。
李令月上次为了自保,把石清风给卖了,岂料那三爷还真就去找了对方,如今看到对方重伤的模样,自己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按照柳妖姬的方法,李令月重新接好了石清风的四肢,然后又找来烈酒,清洗他身上的伤口,最后敷上天杀秘制的金疮药,等忙完一切,已是深夜时分,刚回到房间里,便发觉屋内多了一个人!
来人正是多日不见的三爷,他戴着面具,像鬼魅一般静静地坐在那里。
李令月知道对方有备而来,逃是没可能逃的,只得合上房门,假装镇定地咳嗽一声。
“咳咳,三爷,您老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晚辈房间里作甚?”
三爷知道她在装傻充愣,冷哼一声,直接表明来意:“那小子嘴硬的很,老夫用尽手段,也没能问出木屋的具体位置,只好在来找你想想辙!”
李令月立马翻了个大白眼:好你个老家伙,你问不出就问不出呗,找我有毛用。
“三爷,您怕是找错人了吧,我跟那姓石的又不熟,您都问不出来的事,晚辈就更爱莫能助了。”
“那可未必!”
三爷意味深长地看了李令月一眼,讪笑道:“老夫听柳丫头说,那小子可是你的老相好,只要你出面说道说道,未必不能问出东西。”
老家伙,你才跟他相好呢,老娘可是石清风的师叔,怎能乱搞男女关系,呸,恶心!
“三爷说笑了,晚辈可不是他的相好,他是死是活,跟晚辈毫无关系。”李令月双手抱怀,身子倚靠在门槛上,选择撇清关系。
“哦?既然没关系,那你为何又要救他?”三爷追问道。
李令月连忙比划一个道家手势:“无量天尊,晚辈是出家人,石清风又是晚辈的徒儿,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况且……”
三爷挥手不耐烦地打断她:“少扯些有的没的,老夫就问你一句话,你帮是不帮?”
“对不起,您老还是另请高明吧!”李令月侧过身子,拉开房门,打算送客。
没办法,李令月知道这三爷的秉性,越是委曲求全,越容易被他得寸进尺,所以在气势上,必须装出牛逼轰轰的样子。
三爷慢慢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说道:“成,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说完,踱步走向李令月。
我去,这老头儿今儿个不按套路出牌,打算玩阴的了。
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杀气,李令月一个闪身跳出房间,落到屋外的院子里,三爷却像幽灵一般,一个瞬移,就到了她跟前,吓得李令月脸色苍白,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
“老家伙……你……你……你别……乱来,这里是道观,你都一把年纪了,别这么无耻下作好吗?”
这说的是什么屁话!
三爷恁是被气笑了,拳头一握,指关节咔咔作响,对着李令月冷笑道:
“好!好!好!那老夫今晚就无耻一回!!”
说罢,瞬移到李令月身后,没等她喊出救命,三爷一个手刀,便将她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