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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蹄雷动,近万名铁骑排列成尖刀阵,沿着沙丘冲刺而下,那马蹄起起落落,黄沙飞溅如雨。而在冲锋中,又是近万名的破风营弓弩手跃上沙丘,他们弯弓搭箭,瞄准了目标狠狠一放!

咻!

箭雨骤来,迦拿战士在冲锋里来不及竖盾,瞬间被侧方冷箭射杀大片!

侧方的迦拿战士们都发现了破风营,他们齐齐调转方向。而这时,铁蹄至了。

轰隆震鸣,沙地颤栗,铁骑骤然呼啸而下,高举的钢刀狠狠劈落!

“杀!”

骁骑营冲入了敌军阵地,挥刀痛击!

两方人陷入乱战,前头的迦拿战士皆自顾不暇,后方的则见侧翼受阻,都举起了盾牌,冲了过来!

“机会来了。令。”梁封侯抬手猛放,“铁血营出击!”

擂鼓声骤然密集暴震,右方的铁血营当即杀出,他们持刀狂奔,在沙丘下方冲了上来!

铁血营统领举着钢刀猛地砍在迦拿战士的盾牌上,发出嘭地一声闷响。只见他抬腿一踹,抬手一刀刺入敌人的肚子!

“妈了个巴子的!”他面容狰狞地抬刀猛砍,“给老子杀!”

战场形势陡然大变,满红关六营中三营齐出,陷阵营扛着巨盾守在回音谷口,而沉沙营还在梁封侯的身后静待命令。

迦拿战士太多了,即便面对这般凶猛的攻势依旧顽抗冲刺,而后方的支援人手更是源源不断地涌进了战场。

昂沁目视前方,旋即策马退入了峡谷,被无数武士包围消失了身影。

而这时,原先冲入战场的武士已经死伤大半,但他们没有回眸看上一眼,允自疯狂厮杀。

迦拿统领身先士卒,带领一伙迦拿战士突破了冲锋包围,朝着陷阵营冲去,可上方骤然射出了箭矢,他们一时不察被射倒了大半人。

“竖盾!”迦拿统领当先竖起盾牌呐喊,“防御!”

数十名迦拿战士举起盾牌组成了盾牌阵,武士们的弯刀砍在盾牌只得发出沉闷响声。而迦拿战士却抓住了机会,陡然从盾牌缝隙中刺出了短剑!

噗嗤几声,武士们倒地死去,这个阵型也被推进着朝回音谷不断进发,霎时间便逼到了回音谷的入口前。

陷阵营的统领见前方的武士已然死绝,他推着巨盾护在峡谷口,高喊着:“死战!”

他身侧的陷阵营的甲士齐声高喝:“不退!”

上方的箭矢如暴雨般落下,可迦拿战士们竖起的盾阵皆安全无恙,双方圆盾对上巨盾撞击在一起,比拼的就是个力气。

“绕袭!”骁骑营的骑兵策马高喝,“绕袭前头,莫要叫那些迦拿人杀入谷口!”

骑兵们勒马转向回音谷,可后方的迦拿战士却持着长矛飞掷过来,数百名骑兵在奔驰间被刺穿了胸膛,摔落了马背。

梁封侯眼见骁骑营被迦拿人咬住,当即拔出钢刀,他环视左右静待许久的吹角营,震声高喊:“随我冲杀!”

吹角营一人高举号角,鼓着腮帮吹起了悠长的号角声,声音传荡开去,战场之上的满红关甲士愈发咬紧牙关,与敌人死磕在一起。

而吹角营的甲士恍如一面骤然出鞘的寒刀,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他们的战力非凡,身受洞天的灵阵洗礼,加之海噬的灵药日夜淬炼体质,在此刻发挥出了超乎寻常的力量!

江百川俨然就在其中,他一刀划开带着残影,四名围攻的迦拿战士当即倒地。

他带领吹角营的甲士发起无畏的冲锋,从沙丘下的乱战中撕开了口子,深入敌军中心大杀四方!

与陷阵营对抗的迦拿战士还没回过神,就被身后的吹角营砍的

七零八落,江百川带人堵在回音谷口,身侧皆是鱼贯而出的大漠武士。

双方策应作战,一时之间竟不上不下,扼住了迦拿人的攻势!

而就在这时,山谷山头突然传来呐喊声。

“后面!!!”

昂沁惊疑不定地抬头,就听上头传来一声震耳的呐喊。

“后面有迦拿人杀过来了!!!”

昂沁额头骤然冒出冷汗,他推开拥挤的人群抻着脖子眺望,等待看清,眸子骤然一缩。

回音谷后方的出口上方有人头、断肢飞起,鲜血如迷雾般在呜咽的风声中散漫而下,如同一场血雨。

他注视着那场恐怖的血雨,在骇人的雨声里听到了阵阵惊恐至极的惨叫!

他抬眸细看,就见一个身披迦拿人盔甲的人影突然跃起,如壁虎般附在峡谷的沙壁上。

昂沁看清了,那是个人没错,可那身躯竟然流动着诡异的黑气和血光,仿若被漆黑的山岩包裹,人不人鬼不鬼地飞窜下来,张开了血盆大口。

咬了下去!

“啊!!!”

峡谷里接连几声惨叫此起彼伏,有人掩不住惊骇的声音呐喊:“是迦拿人!!!”

武士们提起紧张的精神,冲上去想要阻挡敌人靠近,可在靠近的瞬间就被夺走了生命。

他们挡不住!

昂沁浑身颤栗,他视线里的事物仿佛在此刻变慢,无数支离破碎的肢体被高抛向空中,鲜血漫天如雨。

那暗红的鬼影攀着沙壁飞速爬来,沙粒被锋利的双手撕扯下大块沙土,如一道极快且诡异的残影,猛地向上一跃,叫人再也寻不到它的踪迹。

昂沁在粗重的喘息里强自震动心神,他四下转动头寻找,可所见都是滚落的沙石,所听尽是惨呼。

天际浮沉的乌云雷鸣滚滚,压抑的轰隆声从远处逐步传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