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此时刚好抬头。
见状,她心中忽然蓦地一动,她是带着记忆借尸还魂穿过来的,齐越应该是胎穿,也不知道前世的记忆还在不在。
如果在的话,他应该也能看懂。
想到这,君澜忙往时越身边挪了挪,拉他一起看。
时越:“……”
……他自然是没能看懂的。
那些歪歪扭扭的虫子字,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不过仙督大人向来睿智,发觉看不懂后,他立马将书合上,然后一脸郑重地教训君澜:
“陈老家主说了,这是天书,只有有缘人才能看。澜儿,这样重要的天书,你怎么能随便让我看呢?仔细泄露了天机。”
君澜:“……”
看不懂就看不懂呗,还扯什么天机。
齐越还真是……
后面的“真是”被一个深吻给堵住了。
像是听见了君澜内心的小九九一般,时越不容自己形象受损,直觉一个深吻将人扑倒。
看似清冷禁欲的一个人,然而吻起人来,却霸道而强势,直接攻城略地,与他往日的形象完全不同。
君澜瞬间意乱神迷,再无暇想及其他,等她从那股酥软中回神,万春谷就在脚下。
李泽然和几个万春谷弟子,正在药田中给灵植浇水,袖子高高地挽起,裤腿上面溅满了星星点点的黄色泥斑。
见君澜回来,他忙欢喜地从药田中跑出来。
“小师妹!”开口就唤小师妹,感觉到一道冷冰冰的目光射过来,李泽然这才又加了一句,“大师兄。”
冰冷的目光撤去,时越颔首回应:“乖。”
李泽然:“……”
他被这声“乖”弄得红了脸,搓搓手,又挠挠头,手上的泥浆全都弄进头发上去了。
君澜没好气地瞪了时越一眼,瞧你把人给欺负的。
时越无辜地耸耸肩,他是大师兄,夸一身二愣子小师弟“乖”有什么不对吗?
不过既然君澜都瞪眼了,他也不能没表示不是?
将云子集和陈家准备的几份礼物拿出来,递给李泽然。
“诺,别说大师兄欺负你哦,这是带给你们的礼物。”
君澜:“……”
这家伙还真是……太能借花献佛了吧!
算了算了,反正这些礼物,本来也是给泽然师兄他们准备的。
君澜也懒得拆穿某人了,和李泽然说了会儿话后,问道:“师父他老人家呢?又在炼丹房吗?”
李泽然:“对啊,我们又接到了一笔新订单,不过那些丹药的品阶太高了,只有师父能炼,这会儿他老人家正在丹房炼丹呢。”
说到这个,李泽然不由得兴奋起来,自从他们听从君澜的建议,和城里的一个药房合作,设立一个丹药售卖点后,现在他们已经不需要亲自下山去兜售丹药了,只需要将丹药炼出来,药房那边的人,自会派人来取。
所得利润三七分,药房三,他们万春谷拿七。
虽然让出去了三分的利润,但是胜在省心啊。
最主要的是,有了药房的营销,再加上他们万春谷丹药的品质确实不俗,现在啊,他们万春谷每天都有大笔进账。
现在的万春谷,再不是以前那个抠抠搜搜,穷得一年到头,只有逢年过节才舍得买肉吃的穷苦宗门了。
万春谷上下所有人,几乎都吃胖了一圈。
就连苗老头的脸颊上面都多长了几两肉,他望着自己心爱的小徒弟,笑呵呵地说道:“澜丫头啊,你这次回来后,就不走了吧?”
小徒弟自从进宗门后,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耽误着,他空有一身本领,到现在都还没有传给小徒弟呢。
想起近几日地宫里面的情形,苗老儿虽然还在笑,但眼底却溢出掩饰不住的担忧。
住在地宫里面的那些弟子,最近越来越狂躁了,已经出现了无法控制的迹象。
那些都是万春谷的弟子,他们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待到情况完全失控的那一日,他会带着他们一起走。
所以,在这之前,他得把自己的衣钵传给小徒弟。
想到这,苗老儿才要开口提传授衣钵之事,却听君澜率先开口道:“师父,我找到了治疗天虚之体的法子。”
“什么?”苗老儿到嘴的话噎住,他瞪大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他们医修,大多数生来就是天虚之体,他一生时间都在研究解决天虚之体的法子。
就跟回春谷的明阳子一生都在钻研灵根之道一样。
然而不管是明阳子,还是他,谁也没有在各自的领域中钻研出结果来。
不过困扰明阳子的灵根之道,前不久倒是让自家小徒弟给解决了。
所以现在,小徒弟要来解决困扰他的难题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地宫里面的那些弟子,岂不是就有救了?!
想到这,苗老儿顿时激动起来,他两眼灼灼地盯着君澜,颤声求证道:
“澜丫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找到了能治疗天虚之体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