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
她在傅卓弋怀里抬起头,纤细嫩白的手指将他的衣扣重新系上,甚至还帮他细心整理了衣领。
男人漆黑如夜的双眸,在她伸手拉拉链的时候,冰凉修长的手指代替了她。
她勉强勾唇笑了笑,拉低他的衣领,嗓音低哑缠绵,“你知道我的脾气。”
她说的没头没尾的,可傅卓弋却听明白了。
她向来这样霸道,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便是,无论她身边多少男人们簇拥,他如何吃醋冷脸,她从来都没在乎过,反倒是碰到他和女同学或同事出双入对,她总要嫉妒,还闹脾气接连几天不让他碰她。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此刻正像结了冰一般,冷冷瞧着她,仿佛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唇角溢出几道哂笑,昆山玉碎的声音逼近她的耳垂。
“时妍,她是傅家认可的儿媳。”
时妍如洋娃娃一般的侧脸此刻白的不像话。
不过愤怒的情绪终于被她压了下去。
她清亮的双眸媚眼如丝,拉住他衣领的手转而环住他的脖颈,“我们刚刚……”
“你主动的。”
她忍住要抽他一巴掌的冲动,在他的耳边诱惑般轻念,“她不会嫁进傅家的。”
他轻嗤一声,漆冷如冰海的眸子,浮着冷冷的情绪,游刃有余而又置身事外。
她轻哼一声,蹲下身套上鞋袜,起身的时候,似是着急,微微趔趄了一下。
手机响起的时候,傅卓弋刚好在穿衣镜前站定。
不过响了几秒,就被对方自动掐断。
“卓弋,原来你在这,刚刚去哪了——”
景研本是欢欢喜喜扑入傅卓弋怀里的,但眼睛落在他外翻的衬衫衣领红色的唇印上,仿佛被雷劈中,话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傅卓弋却毫无察觉,他解释,“去洗手间了,以为你还要换很久,抱歉,忘记告诉你一声。”
他的声音是那么谦和知礼,温柔低沉,仿佛大提琴的琴弦,可是每一句都说得她的心迅速下沉。
如果真的只是单纯去了洗手间,怎么会在衬衫衣领上留下唇印?
“妍妍,你的口红怎么花了?耳坠也丢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