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拿她无法。
“胆子越发肥了。”
他乌沉沉地目光看着楚芷虞,眉眼泛着寒气,似乎在找哪里好下手。
把这个可以影响自己决断,越过中间楚河汉界线的小东西给除了以绝后患。
然而他口中虽说着让人胆寒的话,却大手一挥,叫三水将人放了。
“是。”
三水应下之后,又面带难色。
“陛下您知晓牢狱这地方无论是谁进去都要先经一遭审讯,管它三七二十一呢,直接叫她开口自己吐出来,所以这卷美人在当中滞留那么久……”
到底如今是个什么样子,还真不好说。
顶多就是无陛下命令,那群人不敢弄死。
但又因当今陛下残暴草菅人命,他们施刑的时候释放自己天性根本不会留情。
也就是卷美人身份特殊,是陛下后宫里头的人,不然早挺不住翘辫子了。
秦晟不置可否,看向楚芷虞。
“无妨。”
楚芷虞笑着垂眸看了看自己新染的指甲,反复地欣赏,又把自己一双爪子递到秦王面前来。
显然只是受人之托,并不是真的在意卷美人的死活。
就如同猎人打猎,会在意同伴受伤,却不在乎猎物的同伴受伤一般。
于楚芷虞来说,她与人类本就是异类。
人类如何看待她们,她就是如何看待人类的。
人与其他动物有什么区别呢。
死亡面前,众生平等。
秦晟爱极了她这幅小模样,笑着捏着她的手与她一同欣赏。
“花色尚可,就是你的指甲有些长朕的身可没少留痕子。”
楚芷虞笑不露齿反问道:“陛下不喜欢吗?”
秦晟哈哈大笑,“好,朕喜欢既然爱妃也喜欢那留着也无妨。”
留着多几分野趣。
被晾在一旁的隐形人三水眼观鼻鼻观心,一脸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