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能接受初宜的死亡,又似乎是对她有所愧疚,不敢听到她的名字。
他们之间就以这样违和的方式相处着……
直到舒晚的头发,长到齐耳的地方,池砚舟看她的眼神变了。
像是透过她在看初宜,因为初宜就是留着干练的短发,与她现在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舒晚很多时候看到他眼神有变化时,都会刻意用咳嗽来提醒,池砚舟也就不会再盯着她看。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给她买的衣服,都是红色连衣长裙,是她姐姐喜欢穿的。
舒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像初宜时,她有点恐慌。
已经被人当过一次替身,怎么还能当第二次,而且这次替的还是她的姐姐。
舒晚在护工陪护下,去了趟理发店,让理发师为她接了个及腰的长发,再烫成从前的波浪卷。
池砚舟看到后,没有多说什么,却在她睡着之后,用一把剪刀直接给她剪了。
舒晚被他吓到差点魂不附体,他却单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说:“谁让你不听话。”
舒晚怔怔看着他:“池砚舟,你是不是有病……”
池砚舟闻言,轻嗤了一声:“你才发现吗?”
舒晚:……
她深深吸了口气,尝试着和他沟通:“我不是初宜,我是舒晚,你能不能别把我打扮成她?”
池砚舟微微偏了下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薄唇轻启:“在我眼里,你只能是她。”
舒晚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紧握成拳的手指,让她越发想要逃离泽西岛。
池砚舟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朝她挑了挑眉:“既然你用了她的心脏,还醒了过来,那就做她,永远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