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圣超也不客气,闪身躲过抬脚踢在对方腿上,他顿时飞了出去。
“咔嚓”,那人大腿骨头碎裂。
“啊!”那人在半空中发出一声惨叫。
“扑通!”
“咣!”
“哎呀!”
那人向后摔出去,撞倒了身后数人。古圣超踢出去这一脚力道极大,使上了隔山打牛的功夫。那人不论碰到谁,谁也跟着倒霉,不是胸口肋骨断裂,就是折了一条胳膊,要不就是断了一条腿。
他一个人倒飞出去,又放倒大半。
“胆敢妨碍朝廷命官者,杀无赦!”古圣超威风凛凛立在当路。
万若和他并肩而立,护在自己人身前。
两人的杀气弥漫开来,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族长本来借着人多想要仗势欺人,没成想一个照面就躺下大半,心里也是惶恐,一下子没有了刚才的底气。
古圣超和万若并肩前行,杀气笼罩下对方无人胆敢阻拦,都悄悄退到一边,闪出一条通道让他们顺利过去。
他们回到客栈的当晚,蔡吉便不请自来,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丢下一个钱袋就匆匆离开。
万若打开钱袋检查,这次是纹银五十两。
“五十两银子买一千多亩良田,你说这生意划算不划算?”万若摇头叹息。
古圣超也是感慨:“我自幼流落江湖深有体会,百姓风吹日晒辛苦一整年,也只能勉强填饱肚子。遇到干旱或是洪涝灾害,亦或是蝗虫过境,颗粒无收后即便熬过了寒冬,春天就要断粮,只能外出乞讨。可是这样一来又耽误了春耕,如此这般一季赶不上一季,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万若掂量着钱袋:“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白花花银子看着喜欢,但是烫手啊!”
“那就放着吧,我倒要看看他们能送到几时。”古圣超拳头在桌上重重敲击两下。
众人在客栈休息了两天,挑选了一个村子继续测量,这次更不顺利,才进行了一半就遇到麻烦。
村子里上了年纪的不论男女都走上田间的井径,横七竖八躺在那里,让记里鼓车无法通行。
古圣超他们测绘不用多么精确,先计算出一个大致范围,没有了记里鼓车,全凭用绳尺那是遥遥无期了。
如果是身强力壮的汉子古圣超并不畏惧,直接用拳头说话便可,但是一群体弱多病的老人只得忍让。看他们形销骨立、面黄肌瘦的模样,也都是老实巴交的农夫,背后肯定有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指使他们来捣乱。
不能硬来只能智取。
古圣超他们停止了工作,就在田间地头搭起帐篷,吃住在里面和这些人硬耗。
人都有三急,吃喝拉撒也要解决,老人们第一天还能坚持,到了第二天人数就少了些,第三天一半多没有来。
即便这样,古圣超他们依然不能动工,磕碰到任何一个老人也是不可饶恕,唯一的办法还是跟他们耗着。
古圣超也没有闲着,反正不能干活,就和万若结伴在村里巡视,查找幕后的主谋。
他们观察了几天,了解到村里大多姓高,大事小情基本由高员外一家独揽。高员外家地多,几个儿子在村里经营有面坊和酒坊,县城也有产业,可以说是村里的一霸。
既然这样,背后主使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接连几天,高员外家都是大门紧闭,古圣超找不到可疑之处。
三天后,地头拦路的老者只剩下寥寥数人,看他们力不从心的样子也是坚持不了几天了。
古圣超和万若闲暇时就到村子里走上一遭,也许是对方怕了他们,村里里静悄悄少有村民走动。偶尔碰到几个,也是行路匆匆见了他们远远躲开。
日头刚刚偏西,仅存的几名长者也是力有不逮,早早回去。
古圣超吩咐金安春和姜永拓带领众人继续测绘,他和万若就坐在村口的树荫下,盯着高员外家的院门,直到日暮才回到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刚端起饭碗,他小声对万若道:“我想起来了,你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万若会意:“咱俩盯了几天,那些老人都已经熬不住,他们必定趁咱们松懈之际商议下一步的打算。”
古圣超从帐篷走出,假装去地里方便,绕了一个大圈来到高员外家院墙外。
果然,大门开了一道缝,一条黑影鬼鬼祟祟挤了进去。
大门里探出个脑袋看了看,随即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