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天下哪有白给人帮忙的事情,你下去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是不是周卓帮的李商隐。如果是给我说清楚原因,如果不是你就给我好好查查看看府上到底是谁吃里扒外。吃着我令狐府的饭,帮着别人干事情。”令狐滈狠狠的对大管家令狐展说道。
这几年阿里,令狐滈在给别人办事的过程中收了不少的好处。
习惯成自然。
当收礼成为习惯的时候,不收礼就成了异类。
按照令狐滈的思维习惯,既然大管家说书信是周卓送进府里的,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需要好好查一查。
这事情要查起来实际上是很容易的,要知道李商隐是一个刚刚从蜀地来到长安的外乡人,在长安这才呆了几天,只要稍稍查一查的行踪,结果很快就清楚的不能再清醒了。
第三天,令狐府的大管家就来到了长公子令狐滈房间,“长公子,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这个李商隐在长安有一个非常要好的友人,你知道这个友人是谁吗?”
令狐展故做神秘的对令狐滈说道。
“别装神弄鬼,赶紧说到底是谁?”令狐滈才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琢磨这些事情,没好气的说道。
大管家见状一脸堆笑的对令狐滈道:“李商隐在长安的这个友人就是温庭筠。这下公子明白了李商隐的书信是谁送进府里的吧?”
李商隐跟温庭筠是好友?
令狐滈听罢,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事情不对啊!在牛李党争非常激烈的大唐末年,作为王元茂女婿的李商隐可是有党的,而且这个人的思想很不稳定,今天跟着牛党,明天跟着李党,可以说是典型的墙头草顺风倒。
但是温庭筠并没有见到他有党啊!
平日里除了读书、背诵诗词之外,就是养花种草、伺弄庄稼,日子过得跟退休老干部一样。
他怎么会跟李商隐搞到一起呢?
习惯于朋党斗争的令狐滈怎么也想不清楚温庭筠怎么会跟李商隐搞到一起,更想不通,温庭筠会为了李商隐让周卓帮着送信给自己的父亲。
“难道是李商隐又想抛弃李党,投奔到父亲的名下?”令狐滈不自觉的问道。
“公子,以奴才愚见绝对有这种可能。”反正大唐的朋党之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像李商隐这样的人今天投靠这个,明天投靠那个,这类事情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了。
不要说令狐滈,就是令狐展这样的奴才也见多了。
“不过,温先生一个文人雅士咋会跟李商隐这样的朋党之徒待在一起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令狐展故意说道。
言下之意明白之际,作为令狐府的大管家,他早就不满温庭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随意出入相府,难道把这里当成是菜市场了吗?
就算是吧这里当成菜市场,那你也应该揣着银子来买菜啊!
既不拿银子,也不懂规矩,难道你温庭筠是准备来菜市场偷菜的吗?
令狐滈听罢,冷冷的看了一眼大管家,“温先生是文人,只做文人的事情,至于李商隐是不是朋党,应该跟温先生没多大关系。即便是有,那也是无心之举,你就不要多想了。”
毕竟是自己的桌面上的友人,令狐展当着他的面说温庭筠的坏话,令狐滈当然不愿意了。
“奴才明白了,奴才告退。”令狐展讪讪的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