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唐玄二人都是辟谷之驱,因此也不需要多做停留,一路赶往云宗。
而如今的云宗情况则不是很好,淳于肆正带着大量的魔冢之人在云宗外围驻扎布阵,仿佛要用大阵将云宗困死一般,而这些魔冢之人里,可谓是藏龙卧虎,除了有之前在流沙之畔一战中那些红衣金丹修士,更有不少元婴强者,这阵容,若是直接强攻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攻下云宗,然而淳于肆显然不想使用这种方法,云宗外围所布置的阵法目前尚未启动,不少人也在猜测,究竟是什么效果,而云宗如今除了有掌门一人元婴之外,就只剩下一个老供奉是元婴中期之人,剩下便再无元婴强者,而反观魔冢这边,淳于烈文并没有来到现场,而随着淳于肆来的人中则有足足五名元婴强者,其中初期三人,中期二人,金丹高手更是不计其数,因此一时间,云宗之人也不敢轻易进攻,如今想要争取些许的帮助,可人心就是如此的现实,在云宗大势已去之事,已经没有人愿意帮助云宗,甚至避之不及,这也让云宗一众十分寒心。
此时的齐沉坐在自己的修炼台之上,观察了一番外边的情况,仿佛这些跟他都没有关系一般,手中铜钱上下翻涌,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是在占卜又仿佛是在向上天祈福,而在如此强敌面前,很难有什么破局执法,无论如何占卜,即便是齐沉甘愿自损修为,也寻找不出什么破局之法,外边的齐颖也十分着急,如今魔冢大军压境,光是元婴强者就来了五个人,金丹高手不计其数,若是战斗打响,云宗这边必将血流成河,不过有一点,如今能够留在此地的云宗之人都是以云宗为家之人,面对来势汹汹的云宗,也已经做好了必死之心,在他们看来,即便是魔冢开始动手,自己等人纵使是死亡也要拉一些垫背之人,此时的云宗从上到下可以说是都做好了慷慨赴死之准备。
“少主,我们之间冲杀便可,无论是元婴,还是金丹,我们的高手数量都远超对方,为何还要耗费如此大的心神来布置这大阵。”
此时以为魔冢之人对着淳于肆说道,要知道,如今淳于肆的做法在他们眼中实在有些谨慎了,他虽然贵为魔冢的少主,但却因为行事风格过于谨慎,而被魔冢之人有些瞧不起,毕竟对于他们这些魔修邪修来说,还是淳于烈文的形式风格更加的得他们的心,那种快意恩仇,雷厉风行的态度,以强硬的手段扫平一切障碍的气势,让他们更加敬佩,反而不喜欢淳于肆这种精于算计,做事有些迟缓,墨迹之人。
淳于肆摇了摇头,在他看来,魔冢之人虽然力量上都不弱,修为上都不差,而且个个都有着一颗弑杀之心,然而却都是一群莽夫罢了,所有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只有能够打得过和不能打得过,这种人最容易被控制也最不容易控制,比如自己的父亲对于他们的掌控力就相当大,然而如今自己一点点接手之后,这些人的反叛之心也越来越重,可以说,若不是如今有自己的父亲在上边压制着,众多高手看在淳于烈文的淫威,不敢造次,否则,这些人早就将自己碎尸万段了。
“你不懂,现在的云宗已经失势,如今我们又将其包围在这宗门之内,我敢说如今云宗上上下下已经做好了必死的觉悟,你难不成真以为作为中原三宗之一的云宗没有什么杀手锏么,只不过,使用这些东西的代价可能比较大,若不是必死之局,他们也不想使用,如今我们若是逼得太狠,只会被他们拉入黄泉,明明能够用最小的伤亡来解决的事情,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增大自己的伤亡呢,如今不过是看他们做困兽之斗罢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困住他们,”
听了淳于肆的话,那名魔冢之人显然没有很理解,不过碍于少主的面子,还是点了点头,在他眼里,如今的淳于肆只不过在做一些劳民伤财之事罢了,要知道,淳于肆现在指挥众人所布的阵法可是相当大手笔的阵法,单是各种天才地宝的使用就已经不计其数,待阵法布置完毕,还需要大量的金丹修士注入灵气来激活阵法,才能完全发挥效用,而这些注灵的修士,在一定时间内会变的十分虚弱,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若是跟人动手的话,则是必败。而这个大阵也不是如今中原随处可见的阵法,而是一种古代奇阵,名为锁龙阵,名字十分的朴素,但效果缺十分霸道,传闻是因为用此阵实实在在的锁住过一条真龙,然而关于这个说法,很多人是不相信的,毕竟这世间关于龙的传闻很多,但真正看到的却并没有。
不过这不代表阵法不行,反而之前淳于肆有尝试过这个阵法的威力,将其布置的很小,并让元婴修士在其中尝试破阵,不仅没有破阵,反而修为还被压制的十分厉害,这个阵法的原理也很简单,按照记载,想要锁龙,那就不是单单阵法威力的事情,而是需要一些技巧,这第一个技巧便是隔绝灵气,这也是许多阵法惯用的手段,毕竟天地灵气乃是所有灵物和修士的生命之源,断绝了灵气就相当于是断绝了他们的给养,接下来就是经典的吸收环节,被锁住的东西若是威力太强能够破阵怎么办,很简单,削弱他的力量便可,而锁龙阵在这一点上则是十分霸道,不仅仅存在压制的作用,也存在着强大的吸力,会将阵中所有的有灵性之物的灵气吸收进阵法之中,同时转化为阵法自己所用,增加阵法的稳定性,这是一个循环,想要破解这个循环,就需要有足够强的力量,可连龙都做不到,普通的修士又如何做到?
随着一道道光柱的升起,淳于肆知道,大阵就要完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