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过来,看到来电号码梅星然一颗心如同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
是医院的电话。
早上空腹时候抽血检查,上班第一时间做核磁共振。
梅星然清楚的记得,外婆由于急性脑血管病导致的半身不遂,瘫痪十几年。
而大舅舅的去世,似乎也是如此。
因为,谁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没了的。他有早上散步的习惯,大概五点多起床,熬好奶茶后,对舅妈说“今天身体不舒服,回屋趟一会儿。”
一个多小时后,舅妈去叫舅舅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后来出殡的时候,大舅妈发现他的枕头被血浸泡了,有人怀疑脑出血。可始终没做尸检,谁也不知道死因。
无论何时跟心脑血管有关!
梅星然怕得病的是母亲,因为金花儿是这个家的支柱,只有她在一天,父亲无论喝多少酒都有一口热饭,不至于喝死自己。
还有妹妹其布尔,梅星然最担心她,其布尔有过自残行为,怀疑她得了抑郁症。
短短的几秒钟,梅星然想了一遍。
深吸一口气后,梅星然接通了电话:“您好!”
“我是第三医院神经外科的应宏伟,尽快来一趟医院。”
“好的,我马上过去。”
梅星然刚挂断电话,何辰洋闻讯进来了,声音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意,盯着她问道:“发生了什么?”
“你开车了吗?”梅星然反问。
“没有。”
何辰洋脸不红气不喘地回答。
“你能帮我开车吗?”梅星然恳求道。
梅星然清楚,她现在状态不好,不敢开车。
“好。”
两个刚要出门的时候,外卖小哥把要早餐送了过来。
何辰洋拿着早餐,跟着梅星然出了门。
上了车后,梅星然才开口道:“去第三医院,应该检查出问题了,而且不小,不然医院不会给我打电话。”
“别担心,我会陪着你。”
何辰洋伸手握了梅星然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当用温暖的大掌紧紧包裹着梅星然的手,才发觉原来女人的手可以这么小,这么柔软。
梅星然被何辰洋握住,脑子晕晕乎乎的,他的手紧紧裹着自己的,那样温暖,想起漫长又寒冷的八个冬天,她都渴望有那么一只手,可以给自己传递温暖。
但是梅星然也清楚,这个男人,不是自己要的起的。
“谢谢!我已经好了。”
梅星然硬撑着,说着就从何辰洋的掌心里抽出了手,她比谁都清楚,不能依赖任何人。
没有谁会永远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一旦依赖就会变得软弱。
尤其是这个男人!
何辰洋看了眼空落落的掌心,胸口似乎也空了一块。
“赶紧把早餐吃了吧。”何辰洋提醒道。
……
很快他们就到了医院,见何辰洋要跟她进去的,梅星然拒绝:“何总,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您回去吧!真的感谢当我一会儿司机。”
“我要去!”
何辰洋很坚决,一家四口三个人在医院,这一刻他若听她的转身离开,还算男人吗?
见何辰洋坚持,梅星然也没在拒绝,她现在一心想知道情况。
三个人到底是谁生病了?
梅星然忐忑不安的敲了神经外科的门,听到里面转来“请进”后,她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见里面坐着两个白大褂的大夫,看到牌子“应宏伟”,梅星然鼓起勇气开口道:“应大夫,我接到你的电话赶来的。”
“你是金花儿的什么人?”应宏伟嘴上问着,做了一个“坐”的手势。
金花儿?
难道真的如她所猜的吗?!
梅星然坐下后,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女儿,我妈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