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一愣，她怎么会是光呢？难道灵魂都是光？

“光？”她开口问道，“灵魂去向世界，会以光的形态存在？”

“不，”哈伦摇摇头，“你原本就是一道光，即使你有人的躯体，哪怕你来自地下的无回城，如果你认识真实的自己，你就会发现，你原本就与一切不同。”

海澜眼中一片讶异，所以其实她压根就不是人，更不是恶魔？她听到一旁耶利米尔故作咳嗽的声音，于是她转过身看向他，耶利米尔朝她一笑。

她原本就想弄明白自己的身份，现在她知道自己是一道光，可她却没有半点轻松，这意味着什么，他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我要怎么召唤那些魔神？”海澜决定放下那些疑问，她开口问道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

哈伦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叹了口气，“我告诉你……是想让你去碰壁，明知不可为，还偏要去行，迟早是要后悔的。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如果你想好了，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你这样做的后果。”

尽管她还是想让她在留下来，这才故意将结果的严重性告诉他，然而海澜早就做好心理准备

“一旦你离开天国，你想过自己会变成恶魔邪灵吗？”她尝试着打消她的念头，“就算你找到他们，你所在意的人，他们未必在意你，认得出你？而你如何和那些觊觎你灵魂的凶残恶魔斗智斗勇呢？”

“我接触过恶魔，”海澜说，“我可以应付他们。”

“你确定吗？你现在是要挑战神威，海澜，你怎么确定那些恶魔邪灵没有变得更强大，而你的力量没有变弱，你还能有足够的力量去应付它们？”

海澜皱起了眉头，她承认哈伦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她连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使用那些力量，也就更不提那些恶魔邪灵呢。

“你说得有道理，可我在莫德身边，他们就不敢来招惹我。”她已经想好了，无论如何，她都要去找他们。

哈伦轻蔑的一笑，但表情却带着同情，“那你想怎么告诉他们你的存在呢？”

“我不需要告诉他们，莫德一定会知道。”海澜自信飞扬地开口，其他人她不知道，但莫德一定会知道她的存在，当然，如果她能找到安妮，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如果他不知道，也感觉不到你的存在呢。”

“怎么会？”无论什么时候，莫德都能找到她，“他与你们所认识的不同，他一定能知道。”

“有些灵魂，如果没有足够的执念，是无法被人感知到的。”

“我有很深的执念，他则有……”海澜自信满满，莫德等了她许多年，从来没有人会爱她如此之深，他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这就是他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