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巧了,虽说欧阳靳早就对秦静汐图谋不轨,可秦静汐却没有理由。”
“她不是被欧阳靳强行撸过去的?”萧长暮道。
秦朝久凑过来,一双漆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这才是问题所在,秦静汐虽然脑子不够聪明,可也不至于太傻。她知道欧阳靳对她有意,自当多留个心眼,小心些才是,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人掳走?”
秦朝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突然抬眸问道:“王爷,您刚刚可留意到了秦静汐身边的那个小丫鬟?她不是一直都贴身跟着秦静汐的吗?刚刚怎么不见她?”
萧长暮道:“那个小丫鬟被萧臻派去拿水果了。”
“所以,秦静汐身边没有人,才会被欧阳靳轻易得手。王爷,您说怎么就会这么巧?二殿下会不会……是故意把花漪支走的?”
秦朝久只觉得眼前好似有什么东西越来越清晰。
萧长暮闻言,嘴角轻轻勾起来,带着几分笑意:“本王从前竟不知王妃如此聪慧。”
“那是自然。本王妃若是不聪明,怎能收了您北沐王?”
秦朝久就是个给一点阳光就灿烂的人。
萧长暮只随意夸了她一句,她就要得意到天上去了。
秦朝久话锋一转:“不过,二殿下为何要这么做?他没有道理自己要给自己带个绿帽子吧?”
据她所了解的,这天底下的雄性男人,最厌恶、最恶心、最害怕的就是自己脑袋上带的那点环保颜色了。
除非,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是比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更为重要的东西。
是……
皇位?!
秦朝久灵机一动,猛然就想到了这个答案。
她转过头看向萧长暮,良久才问道:“王爷,您觉得呢?”
萧长暮语气淡淡地开口道:“前些日,皇上
赐婚二殿下时,心情不佳,想必这桩婚事并非如二殿下所愿。”
萧长暮的话,适可而止的停了下来。
但秦朝久却已经听明白了。
萧长暮的想法和她的想法一样。
这场丑闻的幕后之人,极有可能就是萧臻。
他想要退婚,但却不能抗旨,所以,让秦静汐出事,是最快最好的办法。
正巧,又有这个欧阳靳自己主动送上门来,萧臻甚至都不需要费尽心思的算计什么。
他只需要给欧阳靳提供一个机会。
他自己就会抓住。
良久,秦朝久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莫非,这就是善恶终有报?”
“嗯?”萧长暮微微抬眸。
“从我回到侯府后,秦静汐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我抢了她的二殿下,抢了她的婚事,所以才处处针对于我。”
“她这么想要得到的婚事,最终却还是毁在了她自己的手上。”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秦朝久感叹了一声后,突然打了个哈欠。
她挪了挪身子,凑到了萧长暮的身旁,脑袋自然而然地往萧长暮的肩头靠了过去。
不消片刻,人已经睡了。
萧长暮直挺挺地身子,一动也不敢多动。
只默默地吩咐了车夫,将车赶稳当一些。
心底却暗暗的叹了一句:“倒是个凡事不往心里去的。”
说睡就睡了。
有人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也能睡得安稳,有人却是注定要睡不着觉了。
就如永昌侯府的众人。
秦静汐已经哭哑了嗓子,她从未如此委屈和惊慌过。
从前,她也哭,但哭只是她想要达成目的的手段。
可现在,她却是怎么都停不下来,哭成了她此时唯一能做的事情。
整个侯府,上到老夫人,下到小厮丫鬟,全都阴沉着一张脸。
“好一个欧阳家,欺人太甚!我要去杀了那狗东西!”
秦观锐一如既往地冲动,他说着人就要冲出去,却被秦观铭死死拦住了:“你现在去也没有用,欧阳靳已经被关进了天牢,你还能闯了天牢不成?”
“就算是闯进天牢,我也要他死!”秦观锐气红了眼睛。
“他绝对活不了,二殿下不可能让他活着。”秦观铭脑子转得快,他拦住秦观锐,语气虽然还算平静,可眼底的杀意却比秦观锐还要更盛一些。
白婉此刻已抱着秦静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疼地浑身都在颤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秦观锦死死攥着拳头,他喃喃道:“不对,这不对,欧阳靳此人虽然疯癫,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静汐带去那等偏僻之地?”
登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秦静汐哭了许久,终于等来了这句话。
一双已经肿的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抬起来,她愤恨地用力捶在自己的手臂上。網
“是秦朝久,是她故意设计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