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偷!”
江寒为自己辩解:“见义勇为的事,怎么能叫偷!”
盛夏至看向受害狗,江大牛小朋友被黑眼线包围的冰蓝眼睛里全是懵懂和好奇,整张脸透着股不谙世事的蠢萌,一点看不出来受过虐待。
不过,哈士奇这种狗,懂得都懂。
江寒怕盛夏至不同意,握着盛夏至的手腕,左右摇晃着自己身体,拉长音调,冲她撒娇:“小夏博士——,求求你啦”
江大牛不亏是它爹的小宝贝,江寒说一个句,它就嚎一声,配合十分默契。
猛狗撒娇,最为致命。
盛夏至忍笑,为他拉开车门:“走吧走吧,家里不缺它一碗饭。你知道怎么养狗吧。”
江寒接过盛夏至的盘子,忙着吃盘子里的小点心,还要躲避江大牛偷吃的狗头:
“知道知道,你放心,我有经验,绝不给你添麻烦。”
你有啥经验啊,你的过去已经掉进海里了,捞都捞不回来。还是问一下满崽吧。盛夏至想着,才想发动车子,却发现后视镜里,有人冲他们挥手。
周副组长不喜欢社交场合,等大老板撤了,他也急忙开溜。
他来到停车场,还没找到自己的车,先看见自己许久未见的上司,以及他的狗。
江谷雨为了维护江寒的面子,对外宣称他生病了,需要静养。但‘兜底小队’的人很清楚,自家上司绝对又离家出走了。
周副组长发誓,他不想缉拿上司回去上班。他只想问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能离职,方便他规划田园牧歌的未来。
他才要过去抓人,上司却先一步钻进车里,看起来就要离开了。
周副组长只能拼命挥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盛夏至凑近后视镜,试图看清来人的样貌。她问江九夏:“你认识?”
“我只认识你一个人。”江寒第一次偷狗,十分心虚,大喊:“一定是来抓我的,快走快走!”
盛夏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立即踩下油门,车里很快消失在周副组长的视野里。
“搞什么。”周副组长茫然地推了下眼镜,“大寒身边怎么有个女孩,……不像他未婚妻啊。”
宋青章女士许久没见自己丈夫,担心胖老头突发意外,特意过来找他。
她才下电梯,就看见江总站在总套房门口,指天画地,正在嘟囔什么。
她疑惑地走到江总身后,听他一个人念念有词:
“……我江海,一生行善积德,随便资助个孩子都是科学家,为什么自己儿子却是个弱智!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要不是挤不出眼泪,江总真想找个地方痛快哭一场。
宋青章女士拍他肩膀,“念叨什么呢。”
江总吓一跳,没好气地说:“你小儿子刚才回来了。”
宋青章大喜,立即想开门进去,“在屋里吗,我就说——”
“都说了是刚才。”江总拦下她,“他已经端着他狗儿子走了。”
宋青章:???
江总进屋揣上自己的移动电源,和老婆下楼探望大儿子,路上还要说小儿子坏话。
宋青章和江总是少年夫妻,太清楚他的性格了。
“你刚才是不是喝酒了?”她摸江总脑袋,“有没有中暑,产生了幻觉?”
江总不满:“你就偏心吧,慈母多败儿。”
宋青章不满,掐他一下。很快,她又担心起来,“他气性怎么这么大,回来也不知道看看妈妈和哥哥。”
江总忙落井下石,“就是就是。”
宋青章瞪他,“都怪你,让孩子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