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赶了三日路,终于来到南风国边境。
望着昔日熟悉的地方,林非晚的心止不住颤抖。
当年南风军在父亲带领下是何等威风,如果不是父亲,南风国早被雪千御的血衣卫攻破。
但即便如此,还是敌不过君王猜忌。
可怜林氏几十年为国尽忠。
更可恨的是,这把刀还是她亲手递上去的。
她好恨!
不知道渣男秦枫和贱女慕容薰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还有秦逸。
她也是临死前才从表姐口中得知,自己给秦逸哥哥送出的生辰礼竟然变成了销声匿迹多年的传国玉玺。
此事曝出,父亲与太子百口莫辩。
舅舅慕容刚非但不替父亲澄清,反而“大义灭亲”,出面指证。
太子秦逸被废,林家几十口被判斩刑。
她也被表姐挑断手筋脚筋,灌下毒酒折磨致死。
而操纵这一切的,正是她曾一心一意对待的渣男秦枫,还有父亲一力提拔起来的舅舅一家。
可怜她临死前还做着要嫁给秦枫的美梦。
谁知,人家早就恨不得致她于死地。
“军爷不要!”
“啪!”
“丫头片子,爷看上你是你祖坟冒青烟了,别不识抬举!”
林非晚被吵闹声拉回思绪。
驱马向前,就见几个人正站在一间小院前。
“救命!”
“看什么看,爷的大刀可不长眼!滚!”
大门被拍上。
人群叹着气散开。
“唉,可怜丁香丫头才没了爹,又……唉!”
“快走吧,看他的衣着就知道是南风军的,咱们惹不起。”
“天杀的南风军。”
“吁!”
林非晚翻身下马,一脚将院门踹开。
“砰!”
一声巨响,院里和院外的人都惊了。
正欲行事的士兵兴致被打断,提起裤子骂骂咧咧往外走。
一见林非晚,眼睛都直了,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小美人,是你自己送上门……”z.br>
“诶呦!”
话没说完就见迎面一脚。
“有你这种败类真是南风军的耻辱,你不是喜欢女人吗,我就让你这辈子都碰不了女人!”
音落,一道银光闪过。
“啊!”
士兵两个长腿之间血流如注,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姑娘,你没事吧?”
林非晚看了眼缩到墙角的女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
“真是畜生,骟了他算便宜的!”
“诶呀,姑娘,你惹祸啦!”
去而复返的众人看到这副场面,都一脸惊恐。
“姑娘,你快走吧,等他醒了你就走不了了。”
“是呀是呀,丁香丫头也收拾收拾东西快走吧,一路往北,出了南风边境就安全了。”
林非晚不解:“各位乡亲,是士兵欺负人,告到军中自有人治他的罪,你们为什么如此害怕?”
一位老者上前,“姑娘是外乡来的吧,之前的林家军确实军纪严明,可现在……唉,他们能给我们留条活路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是呀,”另一人附和:“三天两头就来搜刮我们,不给就打人抓人,我们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本来村子里还有不少人,现在被抓
走的抓走,搬走的搬走,只剩下我们这些拖家带口的,在这熬着,这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南风军近段时间的恶行。
林非晚双手握成拳。
她父亲在时,南风军的军纪严明,断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可现在,竟然成了常态。
到底是什么人在掌军,把好好的南风军纵容成这般。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姑娘,你好心救人救到底,带着丁香丫头一起走吧,她爹死了,家里就剩她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到哪恐怕都要受欺负啊。”
“对,对,请姑娘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
林非晚看了角落里缩着的姑娘一眼,“丁香姑娘,你可愿随我一起走?”
丁香抬眸,擦干眼泪,走到她跟前跪下。
“恩公,丁香愿意为奴为婢伴您左右。”
“既如此,我们走吧。”
“各位多保重!驾!”
马蹄飞驰,熟悉的场景一一展露在眼前。
不知不觉,泪水湿了眼眶。
泪水滑落脸颊,打在丁香手背上,她歪头看了看天。
“下雨了?”
随即不解地摇了摇头,“奇怪。”
城门下,林非晚突然停住。
“小姐,怎么了?”
“没事。”
深呼一口气,扬鞭疾驰而过。
“秦枫,慕容薰,我回来了!”
“你们欠我的血债,我要一笔一笔讨回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