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爹的意思是?……”
凌倾欢突然觉得视线模糊,她想要靠近,却无法成功。
“啊!”凌倾欢突然从床榻上坐起。环顾四周……又回来了?
她喘着气,呼吸急促却不知道为何,突然落下了眼泪。凌倾欢情绪上头,坐在那儿崩溃大哭。
兰心端着温水前来,欲要给凌倾欢擦拭脸,听见里面的声音,极度兴奋地将盆一手抱在怀里,一手将门推开。
郡主醒了!
兰心吓得将一盆水打翻在地,声泪俱下地奔向凌倾欢的床头,未曾犹豫直接跪下:“郡主!郡主您醒了!”
凌倾欢停止了哭泣,她突然觉得好丢脸。怎么就让兰心考到了呢?怎么就没止住哭声呢?
她擦了擦面上的泪,正要说话外头听到声音的管家骂骂咧咧地前来。
“兰心,你干什……”垂着头前来的管家,突然抬头看到床榻上的凌倾欢,“么……”
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跪下大喊:“大小姐!”许是自己太过高兴,一下忘了凌倾欢已经被封为“元熙郡主。”
而后带着笑容给了自己一嘴巴子:“郡主恕罪,奴才高兴忘了头。”
凌倾欢的眼眶湿润,但面上还是含笑。管家方才责怪兰心也是正常。兰心来她身边不久,加上管家是自己母亲的娘家人,自幼看着她长大,凌倾欢晕倒管家不悦也是正常。
“管家不必如此。”
而她话音刚落,院儿里的人纷纷得知凌倾欢醒了。樱儿得知,更是想着先去禀报凌落雁。却不曾想,刚出门表现撞见了大夫人和老夫人。
樱儿马上下跪,磕头请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大夫人见凌倾欢没有醒来的样子,更是上了火气,但老夫人在这儿她这贤良的名声还得要。
但威严也不能失了:“糊涂东西,慌慌张张的作甚?今儿是差点撞到本夫人,若是撞着老夫人,要你好看!”
樱儿急中生智,乖巧地说着:“是,奴婢知罪。奴婢只是见郡主醒来太过高兴,想要前去告诉大夫人您,却不曾想……”
她还没说完,大夫人就欣喜得打断了她:“你说什么?!欢儿醒了?!”
樱儿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儿:“是。”
大夫人和老夫人这才略过樱儿,急急切切地往木兮阁内院走去。
管家和兰心已经起身。兰心侍奉在凌倾欢身侧,管家在这儿嘘寒问暖。
“哟,大夫人。请老夫人,大夫人万安。”
老夫人点点头:“陈管家不必多礼。”
床榻上的凌倾欢也要急着下榻行礼,老夫人这才急忙地上前虚扶住凌倾欢:“欢儿好生躺着,你大病初愈,还得好生养着才是。”
凌倾欢又见到慈爱的祖母和温柔的母亲,心里又像是被治愈了一番。
和大夫人,老夫人简单地聊过后,这才知道,自己昏迷了半个多月。
凌倾欢深感歉意。
大夫人又吩咐着:“若是好些了,下午便拿着你的那块令牌进宫,皇后娘娘可盼着呢。”
凌倾欢错愕了一下。随后应好。
碧心第一日便是伤心过度,好几日彻夜无眠。皇后知道后,便把碧心接到了凤坤宫。近半月的相处,按照承诺,皇后今儿是该把碧心还给凌府。
而碧心刚入门,没走几步便抬头看见床上的人儿已经起来的时候,就飞奔到凌倾欢的身旁。
“主子!”碧心放声痛哭地跪了下去。她是真的激动,高兴。此时的所有紧张都松了下去,心里难免不适应。
凌倾欢马上起身踩着鞋将碧心扶了起来:“碧心你快起来。”
碧心又给兰心使了一个眼色。兰心明白,去叫了纵横守门,而后同碧心站在凌倾欢的床榻边。
碧心起身后,和凌倾欢道尽了这几日的担忧。凌倾欢也知道,碧心将自己看得比她命还重要。而凌倾欢的举动,也让碧心明白了。她从始自终在凌倾欢这里,就不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