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仇笑痴在心中呐喊,都能谱写一段彷徨了。
站在城门口,不对,准确的说站在那出城的大道上,望着大开的城门,仇笑痴已经感觉不到什么冷暖了,就算所谓心中拔凉拔凉也难以让他表述此刻的心情。
这!
这!
这已经不是有妖气了,这简直就是造孽啊。
不应该啊!
这不合常理啊。
先是接到曹九阳通敌叛逃的消息,紧接着到王大龙了,然后连三霄仙子也通敌了,这还不是最震撼的呢,而眼下这一切才是真正的震撼。
高潮迭地,一浪更比一浪打动人心啊。
也亏得他仇笑痴是经历多大风大浪的,换做别人,只怕此刻早就一屁股拍在地上起不来了。
不应该啊,真的不应该啊。
如果说,这是敌人打进城了,那么不应该这么平静才对。
仇笑痴可是清楚的,守城将领彭一山也是一员虎将,而且,他还有花想容的帮衬来着,在这东门,可是驻守着三万大军。
三万大军啊!
哪怕敌方兵力高达二十五万,哪怕敌军的将领是大名鼎鼎的仁平,也不可能这么快,这么悄无声息的就将城门给攻破了吧。
最重要的是,看这情形,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啊。
别说两军交战了,就算是两个人打架,那也会留下打架现场来着,这就是仇笑痴百思而不得其解之处,让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再者说了,如果战况紧急,应该派人来报才对,总不可能时间已经不允许到连战况汇报也没有了吧。
在边梁城,除了驻守其他三门的兵力,还有虎贲军跟骁骑营可以调动来着,不仅如此,还有后备军团跟野战营,这些都可以调到东门,驰援东门来着。
那个彭一山,总不可能占据城墙之高的优势连援兵都等不到了吧。
莫非,连彭一山跟花想容也叛逃,也投敌了?
额,这真的不怪人多想,毕竟,除了这种解释,其他说法也说不通啊。
不是叛逃,不是投敌,那为什么没见到战争痕迹,为什么城门会如此大开,守城的将士都哪去了?
迷糊了!
仇笑痴真的迷糊了!
很快,他就又想到了另外一点来着。
如果说,敌人成功策反了彭一山跟花想容,已经攻进城了,这也不对啊!
真的!
如果敌人的大军已经进城,已经攻破城池,那么应该长驱直入,整个边梁内按说这个时候也已经烽烟四起了,不应该这么安静才对。
莫非,我做梦了?
最后,仇笑痴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荒唐的理由。
是啊!
也只有做梦,才能在梦里如此离奇来着,那高潮起伏,蝶泳不断,让人内心一次又一次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不然,现实会发生如此荒唐之事吗?
如果不是顾虑到身边有人的话,那么仇笑痴估摸着都想给自己一嘴巴子呢。
嗯!
这个时候得清醒清醒,看看,这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天啊!
乱套了!
真的乱套了。
偏偏,这个时候,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不然,也能问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有动静。
就在这个时候,仇笑痴被远方的动静所吸引。
嗯?
怎么还放起礼花来了?
的确是礼花升空了!
额,莫非是敌军在庆祝不成?
仇笑痴的整颗心彻彻底底的全部都乱了。
或许是礼花太美,这都让仇笑痴没有注意到附近有人来了,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才发现来者竟然是曹九阳跟王大龙。
嗯?
这哥俩不是叛变投敌了嘛,莫非,这个时候想要建功立业不成?
跟在仇笑痴身边的车夫充当护卫,直接挡在仇笑痴面前,以防止不测发生。
“参议长!”
两个人一鞠躬,恭敬的叫了一声。
“是你们俩。”仇笑痴望着彬彬有礼的曹九阳跟王大龙,只是淡淡开口来了这么一句。
“站住!”
那车夫见仇笑痴跟王大龙向前一步,直接大喝一声,手都按在腰间的刀柄上来了。
额!
这下子不是误会了,看情形,好像都误会大了。
曹九阳跟王大龙苦笑连连。
还是仇笑痴深明大义吧,额,也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此刻仇笑痴的举动来着。
只见的,仇笑痴用手轻轻抚开那车夫,然后来到曹九阳跟王大龙身边:“你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嗯?
怎么做了?
曹九阳跟王大龙听得一愣,云里雾里的,是真的迷糊了,这可不是装迷糊啊。
仇参议长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如果这只是开始,那么接下来,更让曹九阳跟王大龙摸不着头脑。
“还记得加入新民主自由联邦的誓言吗?我们高举义旗,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大同,我们向联邦发出正义之举,可是为什么你们会投靠黑暗?我想不明白。”
“参议长,你这话,我听不明白,什么就投身黑暗了?”还是曹九阳嘴快,赶紧来了一句。
“少说废话,我们已经得到准确情报,你们已经通敌叛逃了,还想抵赖不成!”那车夫大喝一声,“贼子,受死!”
这是要直接动武了嘛。
幸好关键时刻,还是仇笑痴拦住了那车夫的鲁莽,不然的话,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这种时候,仇笑痴正好可以解开心中的疑惑。
不管王大龙跟曹九阳是否真的已经投敌了,原委总是需要了解的吧。
“投敌?我们投敌?”曹九阳眼睛睁得大大的。
王大龙也懵逼了。
不是!
我们怎么就投敌了?
这听谁说的?
“你们还敢狡辩吗?亏得参议长如此信任你们,没想到,你们竟敢会背叛民主,背叛自由,背叛新联邦,真是罪无可赦!”那车夫慷慨激昂的说道。
“参议长,你听我说,这事真的是误会,根本没影的事情啊。”王大龙急了。
曹九阳也坐不住了:“是啊,参议长,这到底是谁乱说的,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彭将军的消息难道还有假不成?”车夫充当着黑脸人物,“任你们说的天花乱坠,还能说出个黑白颠倒不成?”
彭将军?
彭一山吗?
靠!
这坑的是……
曹九阳跟王大龙有点要欲哭无泪了。
这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们想不通,真真的想不通,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最后交谈虽说不是针尖对麦芒,但是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不过,请参议长您无论如何也要相信我们。这件事情,很复杂,但是也很简单,从头到尾,他就是个误会,但是这误会吧!”别看曹九阳能说会道,在这个时候也有些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能够讲这件事情真正的说清楚。
貌似,这事情,他就说不清楚。
“是啊,参议长,这事归根结底,都跟小宝有关!”王大龙来了一句算是核心的话。
嗯?
这怎么又跟小宝有关系了?
小宝怎么了?
那孩子找到了?
这听得让人更是云里雾里,都仿佛人站在半空,根本就碰不到地面了。
“这事回头容我们细说,这样,您跟我们走一趟,那就什么都明白了。”王大龙提议道。
本来,他们就是来找负责人的。
而边梁的负责人,最高统帅是谁呢,毫无疑问,那就是仇笑痴无疑。
因此,这所谓一静不如一动,是是非非,让他自己去看,那就什么都明白了。
“你们两个叛徒,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车夫仍然警惕无比。
还是仇笑痴考虑再三,比较深明大义来着。
毕竟,如果说,边梁真的已经落到敌人的手里的话,那么什么都晚了。他可不是桃跑的懦夫,正所谓担当,如果真有问题,这个责任,他不担当,谁来担当呢?
哪怕前方是狂风暴雨,也要一往无前。
毕竟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跟想象一般那么糟糕,那么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里去?
边梁有失,他仇笑痴责无旁贷,那便是罪人了,虽死无憾,哪怕前方刀山火海,也要闯上一闯。
毕竟,这事情还有很多疑团,比如这城门怎么就大开了,再比如那彭一山跟花想容去哪了。
额,太多太多问题充斥在仇笑痴的脑海之中。
当然,如果真的像王大龙跟曹九阳说的一样,这事跟小宝有关,那么可就不奇怪了。
真的就不奇怪了。
毕竟,那孩子……额,天公在上,还是不要再背后想别人的坏处为好,而且,这种事情,他不合理也能够变成合理来着。
毕竟,那孩子本身就是一个不合理的存在。
可是,仇笑痴仍然想不通的一点那就是,城门外大军逼城那是千真万确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嗯?
这里是食堂的方向,来这是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