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扭头,就看见许久未见的席大壮似笑非笑地站在她的身后,那双温柔含笑的眼底像是承载了万千星辰,亮晶晶的让人一眼沉溺。
“相公?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池溪眨眨眼,又眨眨眼,还是不太敢相信,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一次,眼前的人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
滚烫的温度传来,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席大壮便在她的耳边低喃:“媳妇儿,你是被为夫吓傻了吗?”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
池溪反应过来之后,猛地抱住了席大壮的腰身,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笑着埋怨:“你都两个月没给家里传言了,我担心你,却又没有寻找你的门路。你都不知道我还让楚必成若是在京都城遇见你便给我传信,即便知道希望微乎其微,我还是奢望能得到你的只言片语。你倒好……不回来也不传信,平白让人担心。”
席大壮听着耳边的嘀咕声,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温声道歉,低声哄着:“都是为夫不好,这段时日太忙,便没给你传信,不过为夫提前将事情忙完了,便腾出时间回来见见你和娘了。”
池溪一听到席大壮为了回来,竟然提前把活给干完了,便忍不住心疼道:“那得多辛苦啊?你是不是都没好好吃饭,没有好好休息?”
他们干的是刀尖舔血的活,生死有时候就是一瞬间,哪里还顾得上吃饭休息?
饿几天亦或是几日不眠不休都是常有的事,但他并不想让他媳妇儿知道这些。
席大壮扬眉笑了一声,点头道:“为夫自然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这些你完全不用担心,当今圣上乃是为夫的表哥,我们年幼时便关系不错,如今我回到他身边做事,他怎么可能亏待我?”
萧岁荣自然不会亏待他。
但他本身要做的事就伴随着危险,这是无法避免的。
要说他有什么特别不如意的地方,那就是又跟沈如玉那厮共事了。
他自幼就非常不喜欢沈如玉,沈如玉也非常不喜欢他,他们二人相看两厌也就罢了,处在同一片天空下就很不对付。
这段时间那人更像是一条疯狗,咬着他就不放,难缠得很。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也狠狠回敬了沈如玉。
“你过得好便好。”
即便池溪心里清楚她相公这是报喜不报忧,但看到他平安无事地出现在眼前,她便觉得什么都好。
她拉着席大壮坐下,像是个向大人求表扬的小孩子乐滋滋地将她这段时间捣鼓出来的生意全都一一说给席大壮听。
等炫耀得差不多了,她骄傲地一扬下巴,眯着眼抛出悬念:“你猜,我们家这一年多赚了多少银子?”
就算是县城里最有钱的员外老爷,一年最多也就两三万两银子。
席大壮挑了挑眉,大概预估了一下:“十五万两?”
这已经是他预估的最大数额了。
池溪闻言笑出了声,眸光闪亮地摇头:“不对,你再猜猜?”
席大壮有些诧异,随后咬咬牙,又猜:“十八万两!”
池溪笑意更浓:“还是不对,你再猜?”
席大壮猛地瞪大眼,惊诧道:“不会还不止十八万两吧?”
“二十三万两!”
池溪挑眉,掷地有声道:“我们赚了整整二十三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