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有几天了,以后估计也都会在这府上了。”循俨说着接过尉迟手中的酒肉“这是给阿翁买的?”
循毓点点头,也不知道现在是好是坏,试探地问道:“那你这是还俗?”
“算是吧。”
循俨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什么,自打在寺里见过尉迟之后对方的话便犹如一根刺插在循俨的心中。
或许这么多年一直对当年耿耿于怀的不止有尉迟循融,可能自己也没有放下。
“看来你还要像循严取经,我们几个一起打理这府邸都没有她一个人弄得好。”
循毓看着循俨扫过的地面,说着突然打趣着:“不过你这一入世的消息放出去,想必会有不少的名门大家来保媒。”
“你这消息倒是灵通,却是有几个在我回来之后就上门来。”
“还真有?该不会是太尉府上吧?”循毓说这话倒是没有多大的吃惊,毕竟自己早就经历过了一次,没什么特别。
反倒觉得现在是他想要的生活,鄂国公府上的人可算能恢复正常了,就是不知道循融现在如何。
“只是私下里说说,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张罗,不然两家人都下不来台,不过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常年在圣人面前,这种消息也要打探?”
循俨的声音很温润,倒不像一个武僧,反而像一个书生。
“圣人面前可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我不止知道你的,还知道很多人的。”循毓说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哈哈哈哈,同病相怜?走吧,去求求阿翁。我可不想刚入世就成家。不过你有循融的消息吗?她上次话没说完就再也没见到过她人。”
“她...我不能说,希望她这次能平安无事吧。”
派循融出去,这事循毓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循融都不会是最佳人选。
“也许,这就是她该替鄂国公府承担的责任。”循俨说着敲开了丹房的门。
进去后老国公对他们两个并不热情,两人简单地说了几句便将老国公赶了出去,被赶走前循毓还不忘将烧鸡和酒拿出来。
“阿翁一直是这个样子吗?上次新月大婚他好像不是这个样子吧?我们两个不是捡来的吗?为什么总是对我们不冷不热?”两个人从炼丹房中出来循毓便迫不及待地开口。
“看来你即便在这长安城也不怎么回家呀”循毓说着转头撇了一下紧闭的房门,又转头笑嘻嘻地说着“自从在朝告老还乡后就这样了。”
“说得好像你经常回府一样,咱们两个可都是半斤八两,但我之前回来这几次他还不这样。”循俨说着说着快速走了几步跟上了循毓的脚步。
“愈发严重了呗,年纪大了总是神神叨叨的,每天不是想着长寿就是成仙”
循毓说完提了提手上的食物“既然他不吃,那我们兄弟二人喝一杯,上次循月大婚也未喝得尽兴。”
“欸?喝就喝!你下午不会大闹了?要是不着急我们切磋一下。好久都没跟你切磋了。”
循毓莞尔一笑,合着这人修心礼佛那么多年都是假象?怎么没养成一点高僧的样子?
“你在国寺里就没有悟出一些什么来?怎么下山下地这么熟练?要是让佛主知道你不诚心可别连累了我们这些人。”
“倒也是悟出来一些。”见循毓好奇的表情,循俨特意卖关子地说到“这人啊,不是人人都适合修行的,该入世还是要入世才行。”
“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不回大内吗?要是不着急的话跟我切磋两下,我这几年修行倒是没什么建树,不过这少林棍法倒是参透个一二。”
见循俨这般纠缠循毓也只得应了下来,可还没等安静上半刻钟那循俨又开始叨叨起来。
“一回来好多事情都不知道,以前只说循融不着急,现在想想我才是那个最无用的人,她至少还出门见过山山水水,我在山上...”
“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有什么好讲的,我们家接触的事情有什么是能讲的?”
循语说着拐到了武器库,看到那根熟悉的少林棍尉迟伸手拿起扔给了身后的循俨。
“你就用旁边的那杆枪吧,免得说我欺负你,快点打,打痛快后再畅快地喝酒。”循俨说着用手中的棍子虚指了一下循毓身旁的红缨枪。
那枪也算是老古董了,曾跟着老国公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而且小时候也是给循毓拿来练手的,现在用着正合适。
循毓点点头伸手将红缨枪头拔了下来,拉开身子。
甩棍,扎马步,棍头虚指循俨的方向,只见那人也是差不多的姿势,不过马步却要比循毓稳一些,一看就是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