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百二十四:伤天害理(1 / 2)龙吟水泊首页

石宝反手一锤,就向着乌世铁打去,同时大声叫道:“走!”原来他不是要杀温乌鸦,而是要助陈丽卿和梁红玉逃走,只是梁红玉这会正占着上风,所以他才向乌世铁出手。

乌世铁眼看锤来,急切之间躲不得,一伸手抓了那个和他一起与陈丽卿交手的男子向身前一挡,流星锤就打在那个男人的头上,轰的一声,把那个男人的脑袋给打爆了。

所有人都是一怔,谁也没有想到乌世铁竟然会这么干,而温乌鸦则是恼火异常,石宝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救人,这根本就是在挑衅他,温乌鸦哪里能忍啊,怪叫一声,双钺出手,飞射而去,就向着石宝的脑袋斩了过去。

石宝怒吼一声,单臂的肌肉坟起,提着劈风刀向身前一立,双钺都斩在刀刃上,当啷一声,双钺同时断开,分成四片,向着左右飞去,温乌鸦先是一怔,随后怪叫一声,转身就走。

石宝也不去追温乌鸦,回身向着杜家兄弟冲了过来,杜家兄弟眼看不对,就向着官军阵中冲去,梁红玉这会好像没有了理智一般,不顾一切的追了过去,杜家兄弟以鹰为浑号,自然轻功了得,但是梁红玉速度更快,紧追而上,三个人就像是三道飞箭一般,眨眼的工夫,就没入了官军之中了。

陈丽卿惊呼一声,也顾不得眼前的乌世铁了,就像着官军冲了过去,可是这会官军人多的优势显现出来,长枪齐举,大刀同落,陈丽卿和石宝两个连冲两次也冲不进去。

眼看着大军就要漫过来了,石宝一咬牙抓着陈丽卿的领子,叫道:“走!”不顾一切的向后退去。

陈丽卿挣扎不休,大声叫道:“你放开我,放开我!”而贺从龙这会也杀红了眼了,就向着官军这面冲过来,他带来的人已经都死光了,但是他还是向前,大声叫道:“还我爹爹来!”石宝一个人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这两个疯子一般的人物,温乌鸦看出便宜来,就向着石宝摸了过来。

此时石宝他们正在危险之中,官军队伍之中,突然闪出一个人来,他飞纵跳跃,就到了贺敬彩的身边,拨开了彩莲,抓了贺敬彩的尸体,然后飞身向着石宝他们而来,后面的箭似飞蝗一般的向他射来,都被他躲了过去,眼看着就到了石宝的身前,伸手一拨,就把石宝给拨开了,然后一掌击去,正好和摸过来的温乌鸦对了一掌。

温乌鸦只觉掌上一股巨力袭到,不得不向后退去,他又惊又异,叫道:“来人是谁?”对面那人跟本不理他,而是向着陈丽卿叫道:“还不快走,闹些什么!”

陈丽卿这会不得不听话,一咬牙,望了望官军的阵里,这会已经看不到梁红玉的身影了,只得就向着湾口跑去,而贺从龙得了贺敬彩的尸体,也不闹了,跟着向后跑。

来人就和石宝断后,挡着官军还有应奉局的高手向后退去,渐渐的他们退到了湾口,正好和来接应的倪云、蒋敬碰上,又杀了一番,逼得官军不得不退,他们这才上了小船,就由着倪云他们手下的喽罗撑着,饶过了火船,进入了长江之中了,此时长江上官府的水军却是远远的躲开了,任他们离开,没有一点的动作。

陈希真话没说完,陈丽卿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径入到船舱之中把门给关了,陈希真被弄得没有面子,只得苦笑一声,向石宝等人道:“在下教导无方,天王莫笑。”

石宝摆手道:“真人客气了。”就请人引着陈希真过去,也到舱中休息。

此时一旁的蒋敬向着费保道:“费兄,不知道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啊?现在江南都是那朱家的天下,寻常地方只怕是躲不开他们啊。”

费保笑道:“我在太湖山东有一处庄子,那里尽可藏身了,大家随我一路而行就是了。”

几个人说了几句闲话,各自回舱休息,费保则是看了方向,大船转头,向南而行,于路之上,陈丽卿就躲在舱里,不肯出来,就是陈希真敲门她也不出来。

大船走了半天,就寻了一处靠岸,费保让人上岸买了酒肉,就在船上煮了来吃,陈希真去叫了两回陈丽卿也不见她出来,不由得心慌起来,不管不顾的把舱门推开,舱室里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只留了一封书信,说她回去找梁红玉了,让大家不要等他,只管自行。

陈希真看完之后,又是生气又是担心,就向石宝道:“天王,老朽也不能与你们同行了,只得先走一步了。”

石宝道:“不如我和老先生一起回去。”

陈希真摆手道:“天王还是南下吧,你们圣教的根基在南边,若是要救小徒、小女,还要你们调了人手北上才行,而我们父女都得罪过司天王,若是石天王不回去一趟,只怕不能让圣教调人北上才是。”

石宝也担心这个,而且他们这么一闹,只怕明教北上之事也要告吹了,他做为主要负责人必须要回去说一下才行,贺从龙家里出了大事,又一身是伤,更不可能跟着陈希真回去,而费保四人不过是和明教合作,更不可能让他们跟着陈希真行动,无奈之下,石宝只得道:“那先生回去,一切小心。”说完又取了一件信物给了陈希真,道:“我们在润州有内线,先生回去只要拿着这信物,就可以找他们帮忙。”说完又小声说了吴值、赵毅两个的身份与陈希真。

陈希真感激的道:“多谢石天王出手了。”说完拱手相别,就下了船,向润州回去。

陈丽卿下了船之后,一路北行,这陆路不像是水路,顺水而行走得快,这陆路却是慢的,到了天晚,陈丽卿离着润州还有一段距离,她下船的时候,也没吃东西,这会肚子也饿了,打了一天身体也有些疲累,陈丽卿不由得四下张望着,打算找一户人家,讨些酒饭来吃。

朦朦胧胧之间,陈丽卿一眼看到路边有一处农家,而且还有一阵阵的香气传出来,陈丽卿心中一喜,大步走过去,就见这农家有一圈篱笆扎成了的围子,陈丽卿就摸着篱笆向前,到了那篱门前,伸手拍了拍,然后叫道:“屋里可有人吗?过路的讨一口饭吃。”她一边说一边把身上的宝剑用衣服给盖了起来,只怕这农家看她带着剑,以为她不是好人。

屋里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响起:“是哪一个叩我家的门户啊?”随着话音,一个老婆婆走了出来,向着篱门过来,在一旁的灶房里走出来一条汉子,身子黝黑,相貌凶恶,但是在老太太的面前却是极为的老实,伸手扶住了老太太,道:“娘,您出来做什么?”

那老太太慈祥的笑着说道:“娘这几天做梦,老祖宗说是给你找了媳妇回来,让娘记着留意,刚才娘听着有女人说话的声音,所以出来看看。”

那汉子哭笑不得的道:“娘说笑了,这黑灯下火的,哪里来的女人啊。”

那老太太连连摆手道:“你不要说话,娘过去看看。”说着就向前走去,那汉子无奈,就拿了一根枯材,点了一支火把,向前走去,移步到了篱门前面,火把光华之下,老太太一眼看到了陈丽卿,不由得眉花眼笑,向着那汉子道:“你看看娘说得如何,这是不是女人。”

那汉子也有些惊呀,向着陈丽卿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到我家这里来了?”

陈丽卿刚才听到那老太太的话了,心里就有些隔应,想要不在这里停步,但是从这里看去,多远都看不到再有人家,无奈只得向着那老太太和那汉子拱手行了一礼,道:“见过婆婆,小女子行路贪晚,错过了宿头,只能叨忧婆婆,讨一口饭吃,并借宿一夜,明日早行,自有银子回报。”

老太太满面堆笑,道:“姑娘好说,快进来再说话。”一边说一边走过去,亲手把篱门给打开,伸手就挽了陈丽卿进来,向着那汉子道:“旺儿,你快把今早打得大鱼炖来。”

那汉子有些为难的道:“娘,那是留着明天进城给您换药的。”

老太太连声道:“快炖快炖,你娘我的身体好着呢,却不要什么药来用。”

那汉子是个孝顺的,无奈的只得到一旁自家挖的水坑处,捞了一条大鱼就向着灶房里走去,陈丽卿急忙道:“我这里有银子……。”她话说一半,伸到衣服里的手就顿住了,下船的时候窝着一股火气,没拿着银钱,这会身上一文不名,连个大子都找不出来。

那老太太摆手道:“哎,这一条鱼,就是长江里产得,用得着什么钱啊。”一边说话一边扯着陈丽卿向着屋里走,进了内室之后,拉着到土坑上坐下,道:“姑娘只管等着那小子把做上来就是了。”

老太太刚才在外面,那火把太暗,看不清楚样子,这会坐在屋里,就在油灯的边上,老太太左端祥过来,右端祥过去,眼见陈丽卿生得美丽,一脸的英气,不由得心中喜欢,笑得脸上就像是菊花开了一样。

“姑娘,我家姓陶,我那儿子叫陶宗旺,家里有十亩江滩地,我那儿子平素还能到江里打些水物,也不少换些银钱,老太太早年带着这儿子生活,早就累了,现在就想要歇歇,若是有个儿媳,家里的钱财也都交给她了。”

陈丽卿先前听到这老太太和儿子说话,心里厌恶,但是现在却只是哭笑不得,一脸的无奈。